“还是姥姥来给你穿衣服吧。”
曹爱华按住了扭动的三花猫,三两下就把围脖套了进去,还给一只耳顺了顺毛。
可能是小猫咪也隔辈亲,在曹爱华手底下的时候就非常安分,甚至趴在她腿上不肯起来了。
虾条见自己的宝座被抢占了也不生气,任由沈钰飞给自己套上蓝色的棉袄和围脖。
冰城的寒风冻得人鼻子发红,但阳光下的雪景教堂确实十分美丽。红砖外墙、绿色穹顶,在白雪映衬下宛如一幅油画。
“这里这里,妈妈你站在这里。”
沈钰飞把曹爱华拉到最佳取景位置,自己则蹲下来抱着两只猫。
虾条非常配合地看向镜头,甚至还知道歪头卖萌。
但一只耳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不肯停下,突然一个纵身——
“哎哎哎!一只耳!不许跑!”
沈钰飞手忙脚乱地去追,脚下的积雪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
慕砚修眼疾手快拦腰抱住她,周明远则一个箭步上前拎住了逃跑的猫崽子。
你这猫简直是个小祖宗。
周明远给挣扎的一只耳拴上牵引绳,无奈地说。
刚才为了拍照临时放开了一下,没想到这只调皮捣蛋猫会跑。
曹爱华赶紧过来查看:“摔着没有?”
“没事没事,一只耳个捣蛋鬼,回去一定要扣它罐罐!虾条你记着账啊,等回酒店吃饭的时候,扣一只耳一盒罐罐!”
虾条像是记住了一样“喵”了一声答应下来,猫猫头蹭了蹭沈钰飞的胳膊,谄媚的样子像是在说“扣了它的可就不许扣我的咯”。
好不容易再次等最佳取景位空出来,沈钰飞赶紧带着家人和猫过去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特别开心,连被迫营业的一只耳都非常可爱。
沈钰飞左边牵着曹爱华的手,右边站着的慕砚修偷偷搂着她的肩膀,虾条嫌地上冻脚站在了慕砚修肩膀上,曹爱华怀里还抱着一个正在伸懒腰、四只小爪子都使劲张开了的一只耳。
中午吃完饭,他们散步到松花江畔。
“我的天!他们真的在冰水里游泳?”
沈钰飞扒着栏杆,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面上凿开的泳池里,一群大爷大妈正在畅游,甚至还有大爷在跳水,和津市跳水大爷有的一拼。
不过人家跳的可不是零下20度的松花江!
“不是?冰城的大爷们身体这么好的吗?这个温度了光着真的不会老寒腿吗?”
“听说这是哈尔滨的传统,冬泳的人身体都特别好。”
慕砚修把暖宝宝塞给沈钰飞,用热热的掌心握着她的手。
曹爱华看着在冰水里谈笑风生的大爷们,忍不住裹紧了围巾:我看着都冷。
这时,一位刚上岸的大爷注意到他们,爽朗地招呼:小姑娘,来试试不?
沈钰飞吓得往后一跳:不了不了!我会变成冰棍的!
大爷哈哈大笑,开始展示他的肌肉:我今年七十了,冬泳二十年,连感冒都没得过!
周明远职业病发作,开始分析:其实冬泳确实能增强免疫力,不过要循序渐进……
他话没说完,就被沈钰飞打断:打住!周教练你是不是也想试试?
周明远挑眉:我当然没问题,当兵的时候零下二十多度野外生存训练都经历过。
最后在沈钰飞的强烈反对下,这个危险的提议才被否决。不过他们还是在江边买了热乎乎的烤红薯,一边吃一边看大爷们表演跳水。
我现在相信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了。
沈钰飞啃着红薯含糊不清地说。
“不过我肯定挑战不了这种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