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跟着苏清鸢走进剑庐,一股浓郁的墨香和剑锈味扑面而来。
剑庐不大,中间放着一张古朴的木桌,桌上铺着一卷摊开的剑谱,旁边放着一支狼毫笔和一瓶墨汁。木桌后方,坐着一个身穿灰色布袍的老者,老者白发如雪,却精神矍铄,手中握着一柄没有开刃的木剑,眼神锐利如剑,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正是断剑峰的掌门,甚虚子。
“师父。”苏清鸢对着甚虚子行了一礼,然后侧身对林风道,“快,见过师父。”
林风连忙上前一步,对着甚虚子躬身行礼:“弟子林风,见过师父。”
甚虚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锐利的眼神打量着林风,目光从他的面容扫到他的丹田,最后落在他的胸口——那里,正是剑种所在的位置。
片刻后,甚虚子才缓缓开口:“三年前,苏清鸢说你觉醒了剑种,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你的剑种,凝练度极高,比当年的天衍还要好。”
林风心中一动——看来大师兄陆天衍,当年也觉醒过剑种。
“师父,林风不仅有剑种,修炼也很刻苦。”苏清鸢在一旁补充道,“三年时间,从元婴残魂修到圆满,还将《无上剑经》的基础篇练到了‘剑意随心’,弟子自愧不如。”
甚虚子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木剑,轻轻一挥手,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林风面前:“拿起它。”
林风依言拿起木剑,入手微凉,却异常沉重——这柄看似普通的木剑,竟然比他之前使用的玄铁剑还要重数倍。
“用你最熟练的剑招,向我攻来。”甚虚子道。
林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师父这是要考验他的剑道修为。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无上剑经》,体内的剑种微微共鸣,一缕淡金色的剑意附着在木剑上。
“师父,弟子得罪了。”
林风一声低喝,身形一晃,木剑带着“直刺”的剑招,朝着甚虚子的胸口刺去。这一剑看似简单,却蕴含了《无上剑经》基础篇的精髓,剑意凝练,速度极快。
甚虚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闪不避,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
“铛!”
木剑被精准地夹在两指之间,无论林风如何用力,都无法再前进分毫。
“剑意尚可,却太过刚猛,少了几分灵动。”甚虚子的声音平淡,“《无上剑经》讲究‘剑由心发,意随剑走’,你的剑招里,还带着过去的执念,这会影响你对剑意的掌控。”
林风心中一震——师父竟然能从他的剑招中,看出他的执念!
“师父,弟子……”
“我知道你的过去。”甚虚子打断他,“苏清鸢已经跟我说过,青云宗的事,你不必介怀。剑修之路,最忌心有杂念,你的执念能让你觉醒剑种,却也会成为你突破的阻碍。”
他松开手指,示意林风收起木剑:“今日叫你过来,一是为了行拜师礼,二是为了将《无上剑经》的中篇传授给你。基础篇只是打基础,中篇才能真正发挥剑种的威力。”
说着,甚虚子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竹简,递给林风:“这就是《无上剑经》的中篇,名为‘剑心通明’。你要记住,修炼此篇,最重要的是‘静心’,只有心无杂念,才能与剑种真正共鸣,引动天地间的剑意。”
林风双手接过竹简,恭敬地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