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峰的灵田迎来了百年一遇的“灵脉潮”,金色稻浪在灵韵中翻滚,每一株灵米都泛着淡淡的混沌光,连田埂边的断笔嫩芽都长到了半尺高,护心纹在叶片上流转,如活物般呼吸。
小念蹲在灵田边,指尖刚触碰到一株灵米的稻穗,稻穗突然亮起金光,一行古老的篆字浮现在虚空:“灵脉本源,需证初心,方得永续。”
“师公!师公!灵米说话了!”小念吓得缩回手,又好奇地探头,“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呀?”
林风赶来时,十二界的灵脉同时震颤,灵田中央的混沌灵米突然齐齐弯折,稻穗指向地面,金色灵韵汇聚成一道光柱,将地底的一块上古石板托了出来。石板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古篆,正是“灵脉本源契约”,与林风体内的混沌灵源珠产生强烈共鸣。
“这是上古时期,十二界始祖与灵脉本源立下的契约。”苏清鸢的河图洛书自动解读古篆,眼中满是震撼,“契约上说,灵脉每千年会迎来一次‘本源考验’,只有通过考验,灵脉才能进阶,否则会逐渐枯竭——这一次,正好是千年之期!”
叶盛抚摸着石板上的纹路,眉头微皱:“考验是什么?石板上没写清楚,只说‘初心为钥,传承为路’。”
话音刚落,石板突然爆发出强光,将林风、小石头、秦峰、小念四人笼罩。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灵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黑土,天空布满黑雾,正是当年十二界被噬灵始祖侵袭的惨状——这里是本源制造的“初心幻境”。
“师公!我们怎么在这里?”小念吓得拉住林风的衣角,远处传来虚无兽的嘶吼,黑土上满是修士的骸骨。
林风握紧她的手,神魂扫过幻境,瞬间明白:“这是让我们在绝境中守住初心。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忘了守护的本意。”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黑雾中走出,竟是赵山河!他浑身是血,沧澜剑断裂,对着林风嘶吼:“林风!放弃吧!守护根本没用,十二界终究会毁灭,不如和我一起投靠虚无族,换取永恒力量!”
小石头瞳孔骤缩,下意识握紧沧澜剑:“三师伯?不,你不是他!三师伯绝不会背叛!”
“我不是他,我是你心底的诱惑。”赵山河的身影化作黑雾,又变成阵纹界主的模样,“墨尘子说得对,力量才是一切,守住太平又能怎样?还不是会被背叛,会被牺牲!”
秦峰的识海也掀起波澜,幻境中浮现出下界断剑峰被毁灭的景象,师门长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秦峰,你飞升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自己变强吗?看着族人死去,你甘心吗?”
小念的眼前则出现了灵田枯萎、风穗倒下的画面,一个声音诱惑道:“只要放弃守护,灵田就能恢复,风穗也能活过来,多简单?”
“闭嘴!”林风一声怒喝,大乘灵光暴涨,将众人护在身后,“初心不是说说而已,是明知会有牺牲,仍选择守护;是看清了绝境,仍不愿放弃!”他指向黑雾中的骸骨,“这些修士用生命证明,守护从不是徒劳!”
小石头猛地清醒,沧澜剑发出清越剑鸣:“我师父说过,三师伯的道是守护,就算身处绝境,也绝不会背叛!你这假货,给我滚开!”他挥剑斩向黑雾,剑气中护心纹爆发金光,黑雾瞬间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