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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雷达惊芒(1 / 2)

系统承诺的七十二小时,对朱高晟而言,是前所未有的煎熬与期待。他表面上遵从朱棣的命令,老老实实待在中军后部,扮演着沉默寡言、偶尔提出些“新颖”建议的行军参谋角色。甚至当朱棣安排的两名锦衣卫(明为保护,实为监视)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时,他也表现得十分配合,仿佛真的认命了。

然而,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的浪潮却在疯狂涌动。脑海中那个无形的倒计时滴答作响,每接近一秒,他都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与周围环境越来越清晰的联结感正在建立。那是“全域战术感知雷达”正在逐步激活的征兆。

终于,在第三个塞外的深夜,当营地绝大多数人都在疲惫中沉入梦乡,唯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狼嚎偶尔打破寂静时,朱高晟脑海中的“加载”进度条,达到了百分之百。

【‘全域战术感知雷达’(阉割版)已激活。运行时间:30自然日倒计时开始。】

冰冷而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几乎在同一瞬间,朱高晟的“视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肉眼所见的帐篷布幔和昏暗灯火,而是一副以他为中心、半径五十公里的、立体的、动态的全息地图!地图上,代表明军大营的密集绿色光点如同星河,外围是零星的绿色移动小点(巡逻队和暗哨),更远处,则是大片大片的、代表无生命或低威胁区域的淡灰色。

而就在东北方向,约莫四十公里外,一片丘陵地带中,赫然聚集着一小团刺目的红色光点!旁边还有系统自动标注的简易信息:【生命体数量:约100-120。威胁等级:中低。疑似敌方游骑\/侦察单位。】

找到了!

朱高晟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混合着兴奋、紧张和强烈求证欲望的情绪瞬间攫住了他。雷达真的有用!而且精度似乎相当不错!

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去验证!不仅仅是验证雷达的准确性,更要验证他一手打造的“党卫军”在真实战场上的威力,验证他朱高晟,是否真的有能力在这片战场上,打出属于自己的风采!

他悄然起身,动作轻盈利落,没有惊动帐外值守的锦衣卫。他换上了一套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深色劲装,佩戴好贴身内甲,将那把特制复合弓和装满各种箭矢的箭壶背在身上。然后,他如同鬼魅般溜出帐篷,利用雷达提供的完美视野,轻易避开了所有巡逻路线,来到了营地边缘一处事先与韩固约定好的背风坳地。

五十名“党卫军”核心成员,早已在此等候。他们同样身着便于夜行的装备,背负复合弓,腰佩利刃,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光芒。没有人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战马偶尔不安的响鼻。

“殿下!”韩固迎上前,低声道。

朱高晟点了点头,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在地上用树枝划出简易的方位和距离:“东北方向,四十公里外,这片丘陵,有一队瓦剌游骑,约百人。我们的目标,是他们。”

韩固等人看着朱高晟指出的位置,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殿下是如何如此精确得知百里之外(四十公里约明制八十里)敌情的?但他们没有多问,长期的训练和绝对忠诚让他们选择了无条件执行。

“记住我们的战术。”朱高晟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利用复合弓的射程和威力优势,远距离狙杀,绝不贴身肉搏!我们的目的是测试,是猎杀,是积累经验,不是逞英雄!明白吗?”

“明白!”五十人低声应诺,声音虽轻,却带着铁血之气。

“出发!”

五十余骑,如同融入夜色的阴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明军大营的辐射范围,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朱高晟一马当先,脑海中那幅全息地图为他指引着最安全、最快捷的路径,完美避开了几股零星的瓦剌巡逻队和复杂的地形障碍。

两个多时辰后,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朱高晟抬手示意,全体下马,潜行至一处高坡之后。拨开枯草,向下望去,只见下方一条干涸的河床旁,果然驻扎着大约一百二十名左右的瓦剌骑兵。他们似乎刚刚结束一夜的巡逻或侦查,正在生火造饭,人马显得有些疲惫松懈,哨兵的警惕性也不高。

“果然在这里!”韩固等人看向朱高晟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畏。殿下真乃神人也!

“分散,占据制高点。自由猎杀,优先目标:军官、哨兵、以及试图集结反击者。”朱高晟冷静地下达命令,“第一轮齐射后,无论战果,立刻向西北方向撤退,诱敌来追!”

“是!”

五十名“党卫军”如同狩猎的群狼,迅速而无声地散开,借助丘陵的掩护,占据了河床四周数个有利的射击位置。他们手中的复合弓已经悄然拉开,特制的三棱破甲箭在晨曦微光中泛着冷冽的幽光。

朱高晟自己也找了一个位置,深吸一口气,瞄准了下方一个正在大声吆喝、似乎是头目的瓦剌百夫长。他感受着复合弓滑轮组带来的省力感和稳定性,心中默念:“系统,可别让我失望……”

“咻——”

第一支箭,并非来自朱高晟,而是一名“党卫军”神射手,精准地命中了一名外围哨兵的咽喉!那哨兵一声未吭便软倒在地。

“敌袭!!”瓦剌人瞬间炸营!

就在他们慌乱地寻找武器,试图辨别敌人方向时,死亡的箭雨,如同来自幽冥的召唤,从四面八方倾泻而下!

“噗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声音密集响起!复合弓强大的动能和破甲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普通的皮甲根本无从抵挡,即便是穿着简陋铁甲的军官,在百步之外也被轻易洞穿!瓦剌人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了二三十人!

“在那边!山上!”终于有瓦剌士兵发现了箭矢来源,嚎叫着指向朱高晟他们所在的山坡。

“撤!”朱高晟毫不犹豫,立刻下令。

五十人动作整齐划一,收起弓箭,转身就向预设的西北方向撤退,动作迅捷如风。

被激怒的瓦剌骑兵哪里肯放?剩下的七八十人翻身上马,挥舞着弯刀,发出愤怒的嚎叫,疯狂地追了上来!他们依仗着马快,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追上这些只会放冷箭的“老鼠”。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前面那几十个“明军”(穿着混杂,他们无法准确识别),跑得实在太快了!而且极其擅长利用地形,总是在他们即将追上的时候,突然拐入丘陵沟壑,或者利用缓坡加速拉开距离。

更可怕的是,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竟然还能回头射箭!而且那箭又快又准又狠!不断有追兵在马上被射落,非死即伤!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朱高晟将这套来自后世的游击精髓发挥到了极致。他利用雷达,总能提前预判追兵的包抄路线和最佳阻击点。“党卫军”则完美执行了他的命令,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敌人,不断用冷箭消耗对方的有生力量。

瓦剌人追得憋屈无比,感觉自己像是在和一群幽灵战斗。对方根本不跟他们正面交锋,只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射。他们的弓箭射程远远不及对方,往往还没进入有效射程,就被对方点名射杀。追了将近一个时辰,非但没有追上,自己的人数反而锐减到了不足四十!

恐慌开始蔓延。这支瓦剌骑兵的头目(之前的百夫长已被射杀)终于意识到,他们踢到铁板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明军斥候,而是一支装备精良、战术诡异、极度难缠的精锐!

“撤!快撤!”头目惊恐地大喊,调转马头就想跑。

但此时,想跑已经晚了。

朱高晟通过雷达看到代表敌人的红色光点开始转向分散,立刻下令:“反击的时候到了!咬住他们,一个不留!”

“是!”

一直在“逃跑”的“党卫军”瞬间化身追击的猎豹!他们不再保留体力,催动战马,从侧翼和后方迅速包抄上去。复合弓再次发出死亡的嘶鸣!

这一次,箭矢的种类变得更加丰富!

有专门射马的铲形箭,巨大的箭头能轻易切断马腿;

有带着倒刺的柳叶箭,中者难以拔出,流血不止;

有能发出凄厉尖啸的鸣镝,扰乱敌军心神,并为同伴指示目标;

甚至还有少量绑着特制火药筒的爆裂箭(极其珍贵,朱高晟只带了五支),在敌群中炸开,虽然威力有限,但那突如其来的火光和巨响,彻底击垮了瓦剌人最后的心理防线!

瓦剌人彻底崩溃了,只想四散逃命。但在“党卫军”精准的点射和快速的机动面前,逃跑成了奢望。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当最后一个试图反抗的瓦剌骑兵被三支箭同时钉在地上后,这片荒凉的丘陵地带,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倒毙的人马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