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恩威并施与内鬼疑云
慈云山街的夜晚，比往日多了几分异样的活力。霓虹灯依旧闪烁，但空气中那股压抑的混乱气息似乎消散了不少。商户们虽然依旧谨慎，但看到林琛回来，眼神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恭敬和一丝安心。
“琛哥！”
“琛哥，食宵夜未啊？（吃宵夜没）”
不时有老板主动打招呼。下午那场惊心动魄的“讲数”和警察介入的大戏，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遍整条街。林琛狠辣的手段、撒钱的豪气、以及最后能从警局全身而出的本事，都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
林琛面色平静，一一颔首回应，径直走向那家游戏厅。
游戏厅老板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迎上来：“琛哥！您回来了！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没事。”林琛摆摆手，目光扫过游戏厅，客人似乎比下午多了些，“以后正常做生意，冇人敢再来捣乱。”
“系系系！多谢琛哥！”老板连声道谢，又压低声音，“琛哥，刚才…有几个学生仔喺门口荡来荡去，好似系下昼嗰几个…”
赵小强？林琛目光微闪。
正说着，阿业和火山也先后回来了。阿业脸上带着兴奋，火山则还是那副臭脸，但看林琛的眼神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琛哥！”
“琛哥。”
林琛点点头，对火山道：“今日做得唔错，反应好快。（今天做得不错，反应很快）”尤其是处理喷子和配合按住丧狗，确实帮了大忙。
火山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琛会夸他，哼了一声，没接话，但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阿业，呢系赏你嘅。（这是赏你的）”林琛又从系统空间取出两千港币，递给阿业。这小子机灵，跑腿打探消息都用得上，值得笼络。
阿业接过钱，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得脸都红了：“多谢琛哥！以后我跟你跟实！（跟定你了）”
【小弟阿业忠诚度大幅提升。】
【声望+3。】
林琛又拿出五千，递给火山：“兄弟们辛苦，拎去饮茶。（拿去喝茶）”
火山看着那沓钱，明显犹豫了一下。这笔钱不算少，但他拉不
【火山态度略微改善。】
【声望+2。】
用钱开道，虽然简单，但往往最有效。初步稳定了内部，林琛开始思考下一步。
外部最大的威胁丧狗暂时被飞牛“摆平”，但昌叔和飞牛的态度暧昧，内部可能还有眼睛。剩下的不稳定因素，就是赵小强那帮不知轻重的小子了。
“阿业，去找赵小强。”林琛吩咐道，“就说我请他吃宵夜，街口大排档。”
“现在？”阿业一愣。
“就现在。”
阿业跑开后，林琛对火山道：“火山哥，麻烦你去打包点吃的喝的回来，量大些。”
火山看了林琛一眼，没多问，转身去了。
不久，街口那家刚刚结束“警方临检”不久的大排档，靠路边的桌子被拼了起来。林琛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
赵小强带着四五个跟他一样穿着校服、满脸桀骜不驯的学生仔，晃晃悠悠地过来了。他们眼神里带着警惕、好奇，还有几分强装出来的嚣张。
“喂，找我们干嘛？”赵小强双手插兜，斜眼看着林琛。
林琛没起身，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请你食宵夜。”
火山提着几大袋外卖回来，烧鹅、炒蟹、乳猪、啤酒、汽水，摆了一桌子，颇为丰盛。那帮半大小子眼睛顿时直了，他们零花钱有限，很少能这么放开吃。
“哼，想用吃的收买我们？”赵小强咽了口口水，嘴上却硬气。
林琛打开一罐啤酒，自己喝了一口，淡淡道：“收买？你值几多钱？（值多少钱）”
“你！”赵小强脸色一变，他身后的学生仔也躁动起来。
“请你食，系因为你今日算讲咗句公道话。”林琛瞥了他一眼，“虽然冇乜用。（虽然没什么用）”
赵小强被噎得说不出话。下午在警察面前，他们确实下意识帮林琛这边说了话。
“食唔食？唔食就走。”林琛不再看他，自顾自夹了块烧鹅。
香气诱人。几个学生仔眼巴巴地看着赵小强。赵小强挣扎了几秒，最终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食就食！怕你啊！”
老大坐下，其他小子立刻欢呼一声，围坐下来开始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
林琛慢慢吃着，看着他们。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点解喺条街搞事？（为什么在街上搞事）”
赵小强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道：“关你屁事！好玩！威风！得唔得？（不行吗）”
“威风？”林琛笑了，“吓吓阿婆，虾虾细铺仔，就叫威风？你知唔知咩叫真正嘅威风？（欺负小店铺，就叫威风？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威风）”
赵小强不服气地瞪着他。
林琛指了指街上：“呢条街，而家我话事。我叫佢开，佢就开，我叫佢关，佢就要关。呢啲先叫威风。（这条街，现在我说了算。我叫它开，它就开，我叫它关，它就要关。这才叫威风）”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赵小强和那几个学生仔听得一愣，下意识地停止了咀嚼。
“你哋咁巴闭，敢唔敢跟我搵食？（你们这么厉害，敢不敢跟我混）”林琛抛出诱饵，“唔系吓阿婆，系做真嘅事。睼场，收数，以后呢条街，你哋可以行横咗行。（看场，收数，以后这条街，你们可以横着走）”
年轻人，尤其是赵小强这种叛逆期、渴望被认可、崇尚暴力的年轻人，最吃这套——认同感、权力感、以及看似刺激的“事业”。
赵小强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但嘴上还硬着：“跟你？有咩着数？（有什么好处）”
林琛直接拍出一叠千元大钞，估计有四五千，扔到赵小强面前：“呢个系你哋嘅。以后每个月，都有。跟我，有肉食。（这是你们的。以后每个月都有。跟我，有肉吃）”
真金白银，比什么话都有冲击力。
赵小强看着那叠钱，呼吸都粗重了。他家里虽然有点小钱，但零花钱也没这么多！其他小子更是眼睛发直。
“琛…琛哥…”一个小子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赵小强挣扎了几秒，最终一把抓过钱，梗着脖子道：“好！我跟你！但系我唔系你小弟！我系…合作伙伴！”
林琛心中一笑，目的达到。他不需要赵小强真心臣服，只需要暂时能用就行。
“随便你。”林琛站起身，“以后呢条街嘅秩序，你哋帮手维持。有咩事，揾阿业。规矩，就系我嘅规矩。”
【收服刺头学生团体。】
【慈云山街秩序度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