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正要回复，手机又震动起来。陆辰野发来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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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回家过年
实验室服务器已关机
除了给你留的测试端口
密码是你生日+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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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条消息，轻声对妈妈说：最近在帮同学做项目，比较忙，可能没时间见面了。
妈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亮着的手机屏幕：是那个总和你讨论代码的同学？
除夕夜，城市被烟花爆竹笼罩，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年夜饭的香气。苏晚坐在窗边，笔记本电脑亮着实验室的登录界面，终端里运行着数据监测脚本。
零点前十分钟，视频邀请的提示音响起。接通后，镜头那端是间极简风格的书房，书架整齐得不像有人常住，唯独书桌上散落着几本她推荐的法律书籍。
新年快乐。他的声音混着遥远的爆竹声，背景里能隐约听见新闻联播的片尾曲。
你也是。苏晚将镜头转向窗外，漫天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在看烟花吗？
在看你那边的天气。他调出气象软件的界面，屏幕上显示着她所在城市的实时气象数据，明天晴天，风速三级，适合...测试新算法的户外数据采集。
他们就这样隔着屏幕守岁，偶尔交谈，多数时间各自工作。他调试代码，她整理案例，就像还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当时钟指向零点，漫天烟花同时绽放，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几乎淹没了所有声音。
在烟花最绚烂的时刻，苏晚轻声说：陆辰野，下学期见。
他望着镜头，身后的城市华灯璀璨，声音比平时柔和：嗯，很快。
大年初三清晨，苏晚被连续的消息提示音唤醒。霞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头投下一道金线。
陆辰野发来两张照片：一张是机场登机口的显示屏，航班号指向她所在的城市；另一张是服务器机房的调试日志，时间戳显示是今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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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调试合作单位的服务器
预计停留三天
今天下午两点到
有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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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发来一个文档，详细记录着这次要调试的服务器参数，以及在合作单位可能遇到的法律合规问题。最后附着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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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单位就在你家附近的科技园
步行距离15分钟
```
苏晚看着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想起除夕夜他说过适合测试新算法。原来有些想念，不需要直白的言语，早已写在每一行代码里，藏在每一次看似偶然的相遇中。
她回复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放下手机时发现唇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这个寒假，因为一个即将到来的重逢，突然变得值得期待起来。
阳光正好，她在衣柜前挑选衣服时，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取出那枚他送的星空书签，小心地放进随身背包。有些相遇，注定要成为这个冬天最温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