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明白，品牌推广从来不是硬邦邦的广告，而是像针线一样，把衣服、故事、人心，慢慢缝成一张网——网里有青花瓷的雨，有博主们的笑，有孩子们的画，最终都成了“华夏逸洋”这四个字，最生动的注脚。
夜里整理邮件，看到纽约百货发来的销售报表，凤凰标系列的销量占了七成。
张芳芳没急着高兴，反而想起白天展览上，那个拼布娃娃的小姑娘说的话，“衣服不只是穿的，是会说话的。”她想，他们的品牌，大概正在用自己的语言，跟世界好好聊着天呢。
《Vogue》的广告登上杂志后，张芳芳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信信封上贴着青花瓷纹样的邮票，里面是位老太太的手写信，“看到那幅雨里的青花裙，想起我年轻时在香港见过的旗袍店，那时总觉得东方美是遥不可及的梦，现在你们让它走进了我的世界。”
随信寄来的还有张老照片——1950年代的香港街头，一位旗袍女子撑着油纸伞，裙摆的青花与杂志广告上的纹样竟有几分神似。张芳芳把照片贴在样品间的墙上，在旁边写了行字，“美是会流转的，我们只是接住了它。”
国际网站的动态广告有了新花样。技术团队加了个“纹样溯源”功能，点击青花瓷裙的图案，会弹出景德镇瓷窑的实时画面——老匠人正用传统手法画坯，旁边小字标注“这件衣服的灵感，来自这里的第372窑瓷器”。
上线三天，这个功能被点击了两万多次，有位意大利网友留言：“原来我穿的不只是件衣服，是一段跨越山海的缘分。”
博主Sophie带着改良旗袍去了敦煌。她在莫高窟前拍了组照片，旗袍的盘扣与壁画上的飞天飘带遥相呼应，配文，“从巴黎到敦煌，这只凤凰飞了很远，但它的根，一直在这里。”
这组图被《国际时尚先锋》杂志转载，编辑特意加了句评论，“真正的国际品牌，从不丢掉自己的故乡。”
环保展览闭展那天，那面“旧衣改造墙”被捐给了当地社区中心。张芳芳看着工人把孩子们拼的凤凰画小心翼翼取下来，突然决定，“把这些图案做成限量版t恤吧，收益捐给环保组织。”
老吴听了直点头，“我让车间的姑娘们用再生棉做面料，既环保又应景。”
后来这批t恤上市，吊牌上都印着创作者的名字，有个穿12号t恤的小男孩，在给公司的信里画了只举着树苗的凤凰，“谢谢你们让我的画，能被更多人看到。”
给贫困地区孩子的时尚课，渐渐有了回响。云南那所小学的孩子们，用公司寄去的布料做了件“凤凰裙”——裙摆拼满了彩色碎布，领口绣着歪歪扭扭的“有根，有新”。校长拍了段孩子们穿着裙子跳舞的视频，背景里的黑板报上，凤凰标旁边多了行字：“我们的梦想，也会飞。”
张芳芳把视频在例会上放了遍，会议室里没人说话，最后老吴抹了把脸，“下周我带批新布料过去，让孩子们做件更好的。”
品牌推广部的小王做了份数据报表，说这半年来，搜索“华夏逸洋 品牌故事”的人多了三成，带“凤凰标”标签的买家秀在海外社交平台刷了屏。
张芳芳翻着报表，突然指着其中一条评论笑，“你看这句——‘穿他们的衣服，像揣着本会呼吸的中国故事’。”
傍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样品间新到的秋冬款上。每件衣服的领标都闪着微光，凤凰的深蓝色像夜空，金色尾羽像流星。
张芳芳知道，这些广告、博主、公益活动，不过是给品牌搭了座桥，真正让桥站稳的，是桥那头的人心——是伦敦老太太的信，是敦煌前的旗袍，是孩子们手里的针线，是每个穿上这些衣服的人，心里那点对美的向往，对根的眷恋。
她拿起件刚做好的扎染风衣，领标上的凤凰正对着窗外的晚霞。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风衣的下摆轻轻扬起，像极了凤凰展翅的模样。
张芳芳突然明白，品牌推广的终极秘密，从来不是多响亮的广告，而是让每个接触到它的人，都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就像那只凤凰，既能飞得很高，也总记得，自己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