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王狱警听得心惊,暗自揣测着这份能让监狱长如此低声下气的档案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监狱长的声音充满疲惫。
门外的王狱警闻言,急忙拉着年轻狱警躲到远处,生怕被发现自己偷听了这场密谈。
虽然还不完全明白其中关窍,但他已经猜到,郭保国一定是掌握了监狱长的某个致命把柄。
待监狱长远去后,王狱警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郭保国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郭保国轻快的声音。
推开门,只见郭保国惬意地靠在宽大的皮椅上,神情得意。那个随他同来的年轻人静立在他身后。
王狱警连忙躬身谄媚道:“国哥,您交代的事都办妥了。”
“哦?你办事,我放心。”郭保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王狱警总觉得这话里带着讽刺,偷眼望去,正对上郭保国戏谑的目光,赶紧又低下头去。
想起上午自己迫不及待地投靠老宋、落井下石的嘴脸,此刻不禁心虚起来。
“小张怎么没回来?”郭保国注意到少了一人。
“他跟着老宋走了,还说……说不愿再跟着您干了。”王狱警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去教训教训他?”
听说小张离开,郭保国沉吟片刻,最终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要不要我去把您的东西搬回来?”王狱警又问。
“不必了,别再来打扰我。”郭保国冷淡地说。
待王狱警退出办公室,郭保国转向身后的年轻人:“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位年轻人自然就是他的堂弟郭保宗。
“我们刚才已经推断出,铁手很可能是林北的手下,孙琨参与其中,监狱长则可能收了林北的好处。”郭保宗从容分析,“接下来自然是要查证这些推测。”
“怎么查?”郭保国既好奇又担忧,“那个林北是黑道人物吧?查他会不会有危险?”
“林北是西区铂金年代的老板,铁手是他的手下。要查铁手,当然得去铂金年代。”
郭保宗微微一笑,自信地说,“至于危险……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黑社会再猖狂,敢动警察吗?”
说到这里,他不禁觉得好笑:当年警校里出类拔萃的郭保国,在监狱系统待了几年后,竟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好吧,我陪你去铂金年代。”郭保国思索片刻后点头。
两人当即离开办公室,在监狱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往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