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明见她没有激烈反抗,眼底的笑意更浓,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几乎是攥住了她的手:“我说合适就合适。这称呼,也只有你桃花能这么叫。”
他的暗示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桃花的心里却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翻江倒海,乱成一团。
她不是傻子,刘长明这般上赶着帮她解决贷款,又主动牵线搭桥送上门来大客户,怎么可能无所图?
可一想到家里还在和她冷战的大海,想到自己已经亏欠了他太多,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她怎么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可又想到王大海绝情的脸心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刺的她阵阵心颤!
她忍不住侧头看向刘长明。他约莫四十岁,身形挺拔,没有中年男人常见的发福臃肿,头发浓密乌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瞧着斯文有礼,倒也不招人讨厌。
更重要的是,他是县办公室主任,手握实权,一句话就能决定她的贷款能否批下来,一个招呼就能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订单。
这份诱惑,对正处在困境中的她来说,实在太过致命。
车子重新启动,刘长明的手依旧覆在她的手背上,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慌意乱。
桃花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像被两股力量反复拉扯,一边是道德的底线和对大海的愧疚,一边是现实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渴望,她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桃花,想什么呢?”刘长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探究,“晚上的饭局,李科长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你出个面,贷款的事,包在我身上。”
桃花的心又是一阵暖。刘长明已经帮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拒绝,咬了咬唇,终是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刘长明见她默认,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手握着她的手更紧了,脚下轻轻踩了油门,车子朝着县城中心的盛景酒楼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