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春桃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死死咬着嘴唇,心里慌得厉害——王宝国怎么会这么说?他不可能看出来的。
“我胡说?”王宝国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算计,“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带着孩子私会野男人,那人长得肥头大耳的,你说你图他啥?”
“你!”春桃浑身一震,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你……你看到了?”
“不然我能这么说?”王宝国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往前挪了一步,几乎要贴到春桃面前,
“春桃,你也别委屈自己,跟那个男人有啥好的?其实吧,宝军是不是王志国的,这不重要,只要我不说,村里没人会知道。”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暧昧,眼神在春桃身上扫来扫去,那目光像黏腻的虫子,爬得她浑身难受。
春桃抱着宝军,只觉得浑身发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她知道,王宝国这是在要挟她,可他到底想要什么?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努力挺直了脊背。
王宝国咧开嘴,露出一口熏黄的牙,那笑容里藏着说不出的猥琐:“也没啥,就是心疼你——咱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往后我多帮帮你,多疼疼你,总比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娃苦熬强。”
话音未落,他就像头饿狼似的猛地扑了上来,粗壮的胳膊死死箍住春桃的腰,几乎要把她怀里的宝军挤得喘不过气。
粗糙的手掌像爪子一样,在她的后背、腰间胡乱摩挲,带着一股汗臭和烟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脖颈上,黏腻的口水顺着皮肤往下滑,让人恶心得浑身发颤。
“你放手!快放手!”春桃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她死死抱着宝军,生怕一动就伤了孩子,可两只手被牢牢牵制,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宝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撕心裂肺地哭,小身子在她怀里拼命扭动,温热的泪水蹭在她的衣襟上,烫得她心口发疼。
春桃躲闪不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冰冷的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声音又恨又抖:“王宝国,你这个流氓!”
“流氓?”王宝国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凶狠,“春桃,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不答应,明天我就把你私会野男人、宝军不是王家种的事,全给你抖搂出去,到时候看你在村里还怎么立足!”
宝军哭得更凶了,小手紧紧抓着春桃的衣服,春桃心疼地拍着他的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知道,王宝国说到做到,要是这事传出去,她和宝军在村里就真的没法活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王健国的声音:“春桃?你在家吗?刚才听见宝军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春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朝着门口喊道:“健国!健国你快来!”
王宝国脸色一变,没想到王健国会突然过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春桃一眼,压低声音说:“你等着,这事没完!”说完,转身就想从后门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