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也要以下克上!”日吉若咬牙坚持,试图打出更具攻击性的回球。
凌羽真和芥川慈郎被安排对战。凌羽真相对稳定地应对着慈郎的来球。而慈郎则完全陷入了与海水的“搏斗”,他的直觉性击球因水阻而频频失误,但他依旧乐在其中,像只快乐的海獭,扑腾着击球。
“真酱!这水老是跟我作对!”慈郎又一次因失去平衡而扑进水里,冒出头来喊道。
“别对抗水流,顺势而为。”凌羽真一边回球,一边简洁地指导,并刻意将球回到慈郎容易处理的位置,更像是一场引导式的练习。
迹部景吾和手冢国光站在齐膝深的水中,没有参与对战,而是密切观察着每一位队员的表现。他们自身也在这极端环境下进行着控球和步法练习,以身作则。迹部的每一次挥拍依旧带着王者的优雅,手冢的回球则稳定得如同磐石,为众人树立着标杆。
经过大半天的摸索和磨合,到了下午,情况开始好转。队员们逐渐掌握了在海水中发力的技巧,懂得了如何利用浮力减轻负重的影响,击球的准确性和力量有了明显提升。虽然依旧吃力,但已能进行有来有回的多拍练习,海面上回荡着少年们努力的呼喝声和击球声。
迹部景吾敏锐地察觉到,凌羽真似乎已经基本适应了这种训练强度,并未达到他的极限。他打了个响指,提出了新的挑战:“凌!看来这种程度对你来说还不够‘华丽’。接下来,你,一个人,对阵忍足、向日、慈郎、日吉、凤五人!本大爷要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这场不对等的比赛在划定的一片较深水域展开,凌羽真独自面对五人的轮番攻击。
* 忍足侑士 打出精准的底线球,试图调动凌羽真。
* 向日岳人 利用尚存的灵活性,在网前寻找机会。
* 芥川慈郎 凭借直觉打出意想不到的线路。
* 日吉若 的古武术流击球在水中也带着独特的旋转。
* 凤长太郎 的重炮发球即使被水削弱,依然势大力沉。
面对围攻,凌羽真眼神锐利,将“钢铁提线木偶”的掌控力提升到极致。他在水中快速移动,每一次挥拍都极其经济高效,回球线路刁钻,巧妙地利用水的特性,打出贴网小球或大角度穿越球,让对手疲于奔命。他甚至能预判五人的配合意图,提前封堵线路。
最终,凌羽真凭借更胜一筹的综合能力,在这场消耗战中胜出。当他打出最后一记压线好球时,对面的五人都已累得几乎虚脱,大口喘着气,连站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凌羽真也浑身湿透,汗水与海水混在一起,但眼神依旧明亮,只是呼吸粗重了许多。
当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时,一天的残酷训练终于结束。队员们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狼狈地爬上岸,一个个瘫倒在沙滩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慈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凌羽真身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小脸写满了疲惫。他扯了扯凌羽真的衣角,声音又软又糯,带着耍赖的鼻音:“真酱……我一步都走不动了……骨头好像散架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嘛……”
看着慈郎那可怜兮兮又满是依赖的眼神,凌羽真心头一软。他默默蹲下身,将宽阔的后背留给慈郎。
“嘿嘿……真酱最好了!”慈郎立刻眉开眼笑,努力攀上凌羽真的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把发烫的脸颊贴在凌羽真微湿的后颈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凌羽真稳稳地背起他,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热和重量,一步步朝着别墅走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慈郎均匀的呼吸声拂在耳畔,带着全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