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今日心情好,就在这门口支个摊儿,专治各种不服!”
她指了指那张价目表,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看清楚了哈!”
“穷苦人家,有冤无处诉的,人命关天的……”
她拂尘一甩,搭在封泽楷肩膀上。
“分文不取!本仙姑倒贴符纸!”
“至于那些穿金戴银,想问家产、问阴私、问花边新闻的……”
封泽萱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那些富户一个个缩着脖子往后躲。
“一百两起步!上不封顶!还得看本仙姑乐不乐意接活儿!”
【宿主,你这价格定得……绝了!】
【那是!这叫精准收割!】
【穷人的事儿咱们免费办,富人的钱使劲儿薅,这叫劫富济贫,懂不懂?】
【再说了,那些有钱人问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不宰他们宰谁?】
封泽楷在一旁坐下,默默充当起账房先生。
他轻咳一声,耳根有点发烫。
妹妹这张嘴……当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敢说。
就这样,大夏国历史上最离谱的一幕出现了。
严肃庄重的县衙门口,一边是还没干透的血迹,一边是排成长龙的吃瓜队伍。
“下一位!王员外!”
封泽萱把玩着手里的银票,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您这是问啥?”
王员外凑过来,压低声音。
“仙姑,那个……小人想问问,第十八房妾室怀的孩子,是不是小人的种?”
封泽萱眉毛一挑。
“哟,王员外有这么多妾啊?那必须贴符!二百两!”
王员外肉疼地掏出银票。
黄符“啪”地一声,贴到了跟来的十八妾室身上。
结果相当惨烈。
王员外花了二百两银子,得知了一个让他想当场上吊的真相——
孩子是管家的。
而管家,还是隔壁老李介绍来的。
连老李都跟十八姨太有一腿。
人群爆发出阵阵哄笑。
快活的空气弥漫了整个清溪县。
不到半个时辰,“神算仙姑”的名号像长了翅膀,传遍了十里八乡。
……
悦来客栈二楼。
日暮西沉。
封泽萱盘腿坐在榻上,数着手里厚厚一沓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
“哥,看到没?这就是知识付费的力量!”
封泽楷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浮沫。
眼底全是宠溺。
“妹妹这,着实有些……费人。”
楼下大堂,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话说那仙姑,手持金光符,脚踏太师椅,对着那姜贼大喝一声:大胆妖孽,还不现形!那姜贼当场吓得屁滚尿流……”
封泽萱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嚼得嘎嘣脆。
【啧,这说书的水平不行啊。】
【明明我当时说的是“姜烬瑜,我问你一句,你敢回答吗?”,怎么就变成“大胆妖孽”了?】
【还有那个“脚踏太师椅”是什么鬼?我明明是坐着好吧!】
系统适时插话。
【宿主,艺术加工嘛!说书人就靠这个吃饭。】
【再说了,你现在可是“神算仙姑”,形象越玄乎越好!】
封泽萱正要再吐槽两句,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
“砰!”
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七八个壮汉鱼贯而入,个个虎背熊腰,腰间别着短刀。
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管家模样的人,穿着绸缎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但那双三角眼里透着股阴狠。
“哟,就是你们兄妹俩在县衙门口摆摊儿?”
管家背着手,打量着封泽萱兄妹,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家老爷有请。”
【宿主,探测到了!】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是本地最大的乡绅豪族——陈家!】
【陈家在清溪县一手遮天,连县令都要给三分薄面!】
【他们这次来,多半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