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太快,往往人们刚遇到危难,他便已翩然而至,解决麻烦后又悄然离去,留下一个个“御剑仙人”的传说。
在北境的雪原,他遇到了一群被雪妖围困的商旅。雪妖能操控风雪,将商旅困在山谷中,眼看就要冻毙。楚根没有直接出手斩杀雪妖,而是御使藏锋剑在山谷上空划出一道巨大的剑痕,引动日精之力化作一道暖流,融化了积雪,也驱散了雪妖的寒气。雪妖在暖流中瑟瑟发抖,却并未死去,只是狼狈地逃回了巢穴。
“这些雪妖虽害人,却也是为了生存。”楚根对惊魂未定的商旅道,“我已在山谷周围布下暖阳阵,三日之内不会再有雪妖敢来,你们尽快赶路吧。”
商旅们感激涕零,想要献上财物,却发现眼前的青影早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风雪中。
在中原的古城,他遇到了一条作乱的蛟龙。蛟龙因不满人类过度开采灵脉,掀起洪水淹没了半个城池。城中百姓哀嚎遍野,官府的修士根本无法抗衡。
楚根踏着藏锋剑,立于洪水上空。他没有与蛟龙硬拼,而是以心灵感应沟通蛟龙,“听”到了它的愤怒与委屈——千年灵脉被破坏,它的修行之地已不复存在。
“我帮你找一处新的居所。”楚根对蛟龙道。
他以御剑之术引动洪水,将其导入附近的大河,又带着蛟龙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深潭,那里灵脉未被破坏,足以让蛟龙修行。蛟龙感念其恩,从此守护一方水域,再未作乱。
古城的百姓只看到洪水奇迹般退去,一条巨龙跟着一道青影飞向远方,纷纷焚香祷告,却不知是谁救了他们。
胡九儿总说他“爱管闲事”,却每次都跟着他一起奔波。她会用狐族的幻术安抚受惊的孩童,会用月魂果救治受伤的修士,甚至会偷偷将自己的灵果分给饥饿的凡人。
“你看,”一次云游途中,胡九儿躺在藏锋剑上,晃着九条尾巴,“你这御剑飞行,与其说是逍遥,不如说是‘快递员’——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跑。”
楚根笑着摇头:“逍遥并非随心所欲,而是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能御剑万里,若只用来游山玩水,那才是辜负了这身本事。”
他低头看向脚下飞速掠过的大地,城镇、村庄、山川、河流……在他的心灵感应中,这些都不是冰冷的景物,而是充满了生机与故事的“家”。他的剑,不仅是飞行的工具,更是守护这些“家”的屏障。
这种守护,并非居高临下的施舍,而是平等的共情——就像他理解蛟龙的愤怒,理解雪妖的生存,也理解凡人对安稳生活的渴望。
第四章:剑试苍穹,逍遥真谛
楚根的御剑之术日益精深,不仅速度更快,更能在高速中施展各种精妙剑招。
他能在一秒百里的疾驰中,精准地斩落空中的一片落叶,而不伤及周围的任何生灵;
他能让藏锋剑在云层中穿梭,引动天地灵气化作剑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他甚至能以剑身为媒,将自身的旋照神光与日月之力融合,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净化被妖气污染的山林。
这日,他与胡九儿云游至昆仑山脉。昆仑山顶常年积雪,云雾缭绕,据说有上古仙人在此羽化,留下了一道“登天梯”的虚影,只有真正心怀逍遥之人才能看到。
“你说,我们能看到登天梯吗?”胡九儿好奇地问,九条狐尾在寒风中轻轻摆动。
楚根抬头望向山顶的云雾,心灵感应铺展开来。他“感”到了山脉深处传来的古老气息,那是一种纯粹的“自由”与“宁静”,与他此刻的心境隐隐共鸣。
“或许吧。”
他御使藏锋剑,朝着山顶飞去。越是靠近山顶,罡风越是狂暴,甚至能撕裂修士的护体罡气。但楚根的剑魂早已预判了罡风的轨迹,藏锋剑如同在狂风中跳舞的蝴蝶,总能找到最安全的路径。
就在他们即将冲破最后一层云雾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来者何人?擅闯昆仑禁地!”
一道白光从云雾中冲出,化作一柄巨大的石剑,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斩向两人。石剑上散发着上古禁制的气息,显然是守护登天梯的禁制所化。
“是昆仑的‘镇山剑灵’!”胡九儿脸色微变,“传说它已存在万年,专门阻拦心术不正之人。”
楚根眼神一凝,却没有后退。他能“感”到镇山剑灵的气息中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守护”之意。
“晚辈楚根,自蜀山而来,并非有意擅闯,只是想一窥逍遥真谛。”
他话音刚落,藏锋剑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剑鸣。剑身上,不朽剑魂的光芒、日月之力的光晕、心灵感应的波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青、金、白三色交织的光柱,迎着石剑斩去。
“铛——!”
两剑相交,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清越的鸣响,如同天籁。石剑上的禁制光芒剧烈闪烁,仿佛在颤抖;藏锋剑却稳如泰山,三色光柱不断侵蚀着石剑的禁制。
楚根没有动用全力,他的每一次挥剑,都精准地落在石剑禁制的薄弱点上,如同在解开一道复杂的谜题。他的速度快如闪电,石剑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他轻松避开,同时不断反击,拆解着禁制。
半个时辰后,镇山剑灵的石剑上,禁制光芒渐渐暗淡。它似乎明白了楚根的来意,也认可了他的实力与心境,石剑缓缓消散在云雾中。
云雾散去,一道由无数光点组成的阶梯出现在眼前,直通向九天之上——正是登天梯!
登天梯上散发着浓郁的逍遥之气,仿佛踏上阶梯,便能羽化飞升。
胡九儿眼中闪过一丝向往:“我们……要上去吗?”
楚根望着登天梯,又看了看远方的大地,那里有炊烟袅袅,有生灵繁衍,有他守护过的无数故事。他摇了摇头。
“真正的逍遥,不在九天之上,而在这天地之间。”
他转身御使藏锋剑,朝着山下飞去。胡九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跟上。她明白了楚根的意思——能自由地穿梭于天地,能随心地守护想守护的人,这本身,就是最大的逍遥。
登天梯的光点在他们身后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藏锋剑划破长空的清鸣,在昆仑山脉间久久回荡。
第五章:剑舟泛海,心向远方
从昆仑回来后,楚根的御剑之术又有了新的突破。
他不再需要脚踏剑器,只需心念一动,藏锋剑便能化作一艘小巧的“剑舟”。剑舟通体由剑气凝聚而成,能容纳数人,飞行时平稳如镜,甚至能在舟上煮茶、看书,真正做到了“御剑如居家”。
他带着胡九儿,驾着剑舟,沿着长江顺流而下。舟上,胡九儿正用狐尾卷着茶壶,给楚根倒茶;楚根则捧着一卷《山河志》,时不时抬头看看两岸的风光,偶尔以心灵感应与江上的渔夫、空中的飞鸟打个“招呼”。
“你说,我们下一站去哪?”胡九儿咬着一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问。
楚根放下书卷,望向远方的天际。那里,一片新的云海正在形成,仿佛蕴藏着无数未知的可能。
“不知道。”他笑道,“天地这么大,哪里想去,便去哪。”
藏锋剑所化的剑舟轻轻一颤,加速朝着远方飞去。剑舟划过江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很快便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方。
阳光洒在剑舟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如同一个流动的梦。舟上的两人,一者白衣胜雪,剑心通明;一者红衣似火,灵动狡黠,在这天地间,谱写着属于他们的逍遥篇章。
或许,这就是御剑飞行的终极意义——以剑为舟,以心为舵,逍遥于天地,守护于人间。不必追求九天之上的虚无,只需珍惜眼前的每一寸风景,每一次心动,每一段与天地同行的旅程。
剑在,人在,天地在,逍遥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