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符显道,符即是我
灵符境流传百年后,楚雄已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他不再亲手画符,而是坐在万符幡下,看着弟子们推演新符。这一日,云渺的徒孙青禾捧着一张符纸来见他——那是张“生”符,以她的心头血绘制,竟在纸上长出一片真实的嫩叶。“师父,这符……不受我控制了。”青禾语气惶恐。
楚雄接过符纸,指尖抚过嫩叶,眼中闪过精光:“你在画符时,想着‘万物有灵’,将自身道心融入其中,这符已不是‘纸’,而是你的道的延伸。”他将符纸放在阳光下,嫩叶渐渐化作光点,融入青禾体内,她的修为竟隐隐有所精进。“此为‘真符’境——符即是我,我即是符,符法与道心合一,无需载体,心念一动便可显化神通。”
真符境的出现,让符修摆脱了符纸朱砂的束缚。修为深者,抬手在空中画“风”符,便有清风拂面;低吟“雷”字符,便有雷声隐隐。楚雄的大弟子将“守”符融入城池的基石,整座城化作坚不可摧的堡垒;二弟子将“生”符种入荒漠,十年后竟长出一片绿洲。真符不再是外在的器物,而是修者道心的具象,你信“守”,则万物可为盾;你信“生”,则枯木可逢春。
当青禾在荒漠中画出第一片绿洲时,天地间的气运如黄河奔涌,化作一条金龙缠绕在万符幡上。楚雄站在绿洲旁,看着弟子们的道心在符法中绽放,突然明白:所谓“真符”,便是“真诚”——对道的真诚,对众生的真诚。这份真诚,让他的万符法门与仙剑世界的本源彻底相连,气运加身,已是必然。
第五章 仙符御界,符镇乾坤
真符境后又过五百年,楚雄已被尊为“符祖”,他的画像挂在六界所有符修的堂屋中。这一日,魔界裂隙再现,比百年前扩大了十倍,魔气翻涌,无数魔物嘶吼着冲出。六界修士节节败退,连蜀山掌门祭出的“锁妖塔”都摇摇欲坠。
楚雄踏着万符幡降临战场,幡旗展开,遮天蔽日。他抬手在空中虚画,不是具体的符式,而是一片流淌的符文长河——那是他五百年间对符法的所有领悟。“以我道心,引天地为符!”他一声轻喝,符文长河涌入魔界裂隙,竟在裂隙处凝成一道巨大的“封”字符,字符边缘生出无数细小的“镇”“净”“守”符,如同锁链,将裂隙牢牢锁住。
“这是‘仙符’境。”楚雄的声音传遍六界,“真符是‘我即符’,仙符是‘符即界’。以自身道心沟通天地本源,让整个世界成为你的符纸,一言一行皆可定乾坤。”他让弟子们分守六界各处,以仙符引天地灵气,在魔界与人间的边界筑起“界符壁”,壁上符文流转,魔气一碰便化作飞灰。
仙符境的符修,已能影响一方天地的规则。在人间,他们画“丰”符可让千里良田增产;在妖界,画“和”符可平息族群纷争;在冥界,画“渡”符可助亡魂超生。楚雄坐在万符幡化成的云座上,看着六界因符法而愈发安宁,天地气运化作金色的华盖,笼罩在他头顶,万符幡上的符文已与六界星辰对应,仿佛成了世界的脉搏。
第六章 神符归一,与道同存
又过千年,楚雄的肉身早已坐化,但其元神与万符幡融为一体,成了仙剑世界的“符道之灵”。这一日,世界本源出现裂痕——因天外邪魔侵扰,支撑六界的“道”开始松动,天地间的法则变得紊乱,符咒失效,灵脉枯竭。
六界的符修们齐聚蜀山,以自身道心为引,将毕生修为注入万符幡。楚雄的元神在幡中苏醒,看着无数符修的信念汇聚成光,突然明白:神符境,从不是个人的极致,而是众生的共鸣。他将所有符修的信念与万符幡融合,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一”字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是所有符法的本源,也是世界的起点。
“一”字符缓缓沉入世界本源,裂痕处生出新的法则之光,紊乱的符咒重新生效,枯竭的灵脉涌出清泉。从此,仙剑世界的天地法则中,多了“符”的印记——孩童学语时会无意识画出“安”符,草木生长时会结出“生”符的纹路,连星辰运转都带着符法的韵律。
楚雄的元神化作万符幡上的一道光纹,与世界同在。六界的人们不再刻意祭拜他,却在生活的每一处延续着符法:农夫播种时会默念“丰”,旅人出发时会画个“顺”,恋人分别时会刻个“念”。这些朴素的意念,化作最磅礴的气运,滋养着这片因符法而新生的天地。
后世的典籍记载:“符祖楚雄,以凡符启智,以法符立基,以灵符化灵,以真符证道,以仙符镇界,以神符归一。其道不在术,而在仁;其运不在己,而在众生。”而那面万符幡,化作了仙剑世界的“符星”,永远悬在星空深处,每当有新的符修悟道,便会闪烁一下,像是楚雄在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