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休得猖狂!”周彪看到自己的手下接连被沈辞斩杀,怒不可遏,提着双斧朝着沈辞冲来。斧头带着劲风,直劈沈辞的头顶,势大力沉。沈辞不敢硬接,侧身躲过,软剑顺着斧头的缝隙刺向周彪的腋下。周彪连忙收斧格挡,却还是被剑尖划破了皮肉,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你这剑法……”周彪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知州,身手竟如此厉害。他定了定神,再次挥斧袭来,这一次,斧头的速度更快,角度也更刁钻,显然是拿出了看家本领。
沈辞与周彪缠斗在一起,软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刺、时而劈、时而缠,将周彪的双斧死死压制。他一边打,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局势——土匪虽多,却大多是乌合之众,只要解决了周彪这个头目,剩下的人自然会不战而溃。
就在这时,右侧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数十名手持弓箭的土匪冲了出来,朝着队伍后方的衙役射去!衙役们的木盾早已被箭矢扎满,此刻根本抵挡不住新的攻击,几名衙役应声倒地,队伍瞬间乱了阵脚。
“不好,是两面夹击!”赵武惊呼一声,想要分兵支援,却被身边的土匪死死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沈辞心中一凛,他没想到黑风寨竟然布下了这么大的阵势,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将他们全部歼灭。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虚晃一招,软剑朝着周彪的面门刺去。周彪下意识地抬斧格挡,却没想到沈辞这一剑是假的——他趁着周彪分心的瞬间,脚尖点地,身体腾空而起,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劈周彪的后颈!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周彪的身体僵在原地,双斧“哐当”落地,头颅滚落在地,眼睛里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二当家死了!”土匪们看到周彪被杀,顿时慌了神,攻势也弱了下来。
沈辞落地,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高声喊道:“土匪头目已死,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他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在战场上格外清晰。
土匪们本就是为了赏银而来,此刻头目已死,哪里还有心思抵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只有少数几个顽固分子想要逃跑,却被骑兵追上,一刀斩于马下。
赵武连忙率领骑兵去支援后方的衙役,右侧树林里的土匪见大势已去,也纷纷溃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上便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的尸体与血迹,还有衙役们粗重的喘息声。
沈辞走到一名跪地求饶的土匪面前,用软剑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冰冷:“说,是谁让你们在这里埋伏的?黑风寨的寨主在哪里?”
那土匪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说道:“是……是寨主让我们来的!他说只要杀了您,就能拿到一大笔银子!至于寨主,他……他带着大部队去围攻青溪县了,说要在今晚攻破县城!”
“还有呢?”沈辞追问,“你们寨主有没有和其他人联系?比如官府里的人?”
那土匪摇了摇头:“小人不知道……寨主的事,我们这些小喽啰从来不敢多问……”
沈辞看他不像是在说谎,便对赵武说道:“把这些投降的土匪绑起来,派两个人看守。剩下的人,立刻收拾战场,伤员抬上马车,我们继续赶往青溪县!”
“是!”赵武连忙应声,组织人手收拾战场。
沈辞站在原地,望着青溪县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光芒。黑风寨的埋伏虽然打乱了他的计划,却也让他更加确定,背后的黑手绝不仅仅是张谦与周昌明那么简单。而这次青溪县之围,或许就是引出幕后黑手的最好机会。
他握紧手中的软剑,心中已有了盘算。等赶到青溪县,他不仅要击退黑风寨的土匪,还要设下一个圈套,让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主动跳出来。
不多时,队伍重新集结完毕。虽然有几名衙役和骑兵受伤,但整体士气并未低落——沈辞斩杀周彪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对这位年轻的知州多了几分敬畏。
沈辞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沉声道:“出发!”
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青溪县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