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的画卷上,近日又添了一笔令人惊喜的浓墨重彩——关于秦风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终身大事”堡垒,似乎终于被攻破了。
消息最初是凌无双从几位相熟的贵妇闲谈中听来的,随后便如同长了翅膀般在京中传开。
故事的主角,是福王家那位据说性子有些骄纵却心地纯善的小郡主。
传闻小郡主某日瞒着家人偷溜出府玩耍,在街市上被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纠缠,正惊慌失措之际,恰逢秦风办差路过。
以秦风的身手,自然是三两下便解决了麻烦,甚至没多看一眼那被救的姑娘是谁,转身便要离开。
谁料,这位小郡主却是个与众不同的。
她非但未被这冷面煞神吓到,反而被他那干脆利落的身手和转身离去的冷漠背影(在她看来是“潇洒”)深深吸引。
待问明救她之人竟是暗卫司那位赫赫有名的秦统领后,小郡主便一头扎了进去,芳心暗许。
自此,京城便上演了一出“郡主追,统领逃”的趣剧。
小郡主想尽办法制造“偶遇”,送点心、送荷包、甚至试图“偶遇”他办案(被福王黑着脸拎回府教训);
而秦风,这位面对刀光剑影、阴谋诡计都面不改色的暗卫统领,却被一个小姑娘的热情追得手足无措,避之唯恐不及,每次听闻小郡主在附近,能绕路绝不直行,能装看不见绝不抬头。
“听说前几日,小郡主不知怎么打听到了秦风休沐,竟直接堵到了暗卫司衙门口,捧着食盒说要感谢救命之恩。”
凌无双倚在司徒岸怀里,说起这趣闻,忍不住笑出声,“结果秦风翻墙跑了,留小郡主一个人在衙门外气得跺脚,食盒都差点摔了。”
司徒岸把玩着她的发丝,也觉好笑:“他那个闷葫芦性子,遇上这样热情似火的,难怪招架不住。”
想起之前自己和凌无双一提相亲秦风就落荒而逃的模样,与如今被小郡主追得满城跑的窘态,何其相似。
“不过,”凌无双眼中闪着促狭的光,“我昨儿个听福王妃隐约透露,最近好像……风向变了?
似乎是秦风前些日子办差时受了点轻伤,不知怎地被小郡主知道了,这姑娘竟直接寻到了他养伤的别院,不顾他冷脸,硬是留下照顾了几日。
许是……金石为开?”
司徒岸挑眉:“哦?
还有这事?
看来咱们这位秦统领,并非真的铁石心肠。”
他想起秦风跟随自己多年,忠心耿耿,却始终将自己隔绝于情感之外,如今能有人以如此纯粹的热情去温暖他,倒也是好事。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更确切的消息传来。
据说在一次小郡主“追逃”过程中,不慎扭伤了脚,疼得眼泪汪汪。
一直避让的秦风终究没能硬下心肠,折返回去将她背起送医。
或许是那一路的沉默与背负,或许是月光下小郡主忍痛却依旧亮晶晶望着他的眼神,有什么东西,悄然融化了。
自那以后,“追逃”游戏渐渐变了味道。虽仍是小郡主主动的时候多,但秦风不再一味躲避,偶尔也会应下她送的糕点(虽然可能转手给了下属),或是默许她跟一段路(虽然依旧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