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那也跟你没关系。”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抬手在你的头顶轻轻拍了拍:“外表有了几分大人的样子,脾气倒是还和小时候一样臭。”
他转身离开了。
你摸了摸他刚才拍过的地方,捋散被人触碰的异样感觉。
虽然不能说是讨厌,但大蛇丸这种堪称亲昵的举动,还是让你觉得有些古怪。
想起刚才他盯着你看的样子,你放下手,看向放在玄关处的穿衣镜。
镜子中的少女已经有了婀娜的女性曲线,淡蓝色的长发柔顺如丝缎,绿色的眼眸如倒映着整个春天般明媚。
“夕姐?”
“水门,我长大了。”
“诶?”
从有记忆开始就活不过五年的短暂生命,到迈过一个又一个五年。
你有多久没有在一个身体里,连续经历过十五年了?
你长大了这件事情,不止你感到神奇,显然还有别人意识到了。
……
大蛇丸走出了两条街,低头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双羊绒袜。
他想起刚才在你脚上看到的那双淡粉色的袜子,而自己手里的这双明显是同一系列的淡蓝色。
以他对你的了解,你显然完全没有考虑他适合什么颜色——或者说,忍者明明只适合白色、黑色、或者深灰色这种单调的颜色,但你却就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选择了柔和可爱的明亮色彩。
也许你考虑到这是他在家里穿的,那么稍微颜色出挑一些也无妨,反正不会被人看见。
之前你送给他的围巾,就考虑到了佩戴出门的因素,而选择了低调的灰色。
从这方面来说,你不能说没有用心。
而且,十三岁到十六岁这几年,是少年发育最快的时候。
也许去年还完全是个小孩模样,可短短一两年,就会和柳枝抽条般的长大。
有时候就算只有一两个月没见,见到你的时候,大蛇丸偶尔都会受到冲击。
他不得不承认,加藤家的基因的确足够优秀,至少在外貌这方面,堪称天才级别。
而你的性格,也并没有一般青少年特有的幼稚愚蠢——哪怕是绳树,大蛇丸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但他时常为自己竟然能和你正常顺畅的沟通而有些惊讶。
“大蛇丸?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对着袜子傻笑?”
忽然,有个熟悉的气息靠近了身后。
大蛇丸将袜子放进纸袋,转头看向正打算抬手拍他肩膀的自来也。
“傻笑?自来也,你的眼睛看来是出毛病了。”
“大过年就这么凶?!”
……
另一边,旗木朔茂正和宇智波镜一起为加藤断扫墓。
加藤断的墓碑前已经有两束略显枯败的花束,朔茂低声道:“大约是纲手和夕之前留下的。”
宇智波镜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手中的花束放下。
旗木朔茂道:“等会儿要不要去加藤家看看夕?”
“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谁都能去看看。”
朔茂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这么说?这完全是两回事。”
“之前不是说和她一起吃午饭,但她拒绝了吗?”
“夕可能不想去外面。但我们去她家拜访她也可以。”
“还是不要打扰了。”镜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夕不想见我。”
“怎么会?你们又没有什么矛盾……难道你们吵架了?什么时候?”
“……我也不想见她。”
“什么意思?”
“要是她长大了……就很不妙。”
“啊?”
他逃避似的趴在了加藤断的墓碑上,“要是没长大的话,就更不妙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镜?”
“唉……”宇智波镜闭上了眼睛,“总感觉今晚说不定能梦见断。”
“梦见他什么?”
“大概,会很生气的揍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