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了一下他的反应,说不定他会反问你:“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就跟你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
既然这样,反正他也不会在意,倒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那之后,朔茂哥也来找过你一趟,因为你不去日向家上课的原因是身体不适,医生要求你居家静养。
他出任务回来就立刻来看望你,但看着你在家里健康正常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并没有责怪你,只说:“健康就好。”
瞧他风尘仆仆,一赶回来就直接来看望你的样子,你不得不觉得有些歉疚。
而这几天,你家门前的收信箱又开始工作了。
原本,你的恋人是忍者,尤其还是上忍的话,想要经常不见面其实很简单。
毕竟忍者动不动就要出去执行任务。
但问题是,日足是宗家继承人,他不需要、也不能随意离开木叶。
不过这也问题不大。
因为他生活在一个大家庭中,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都有许多双眼睛盯着。
它们能帮你看着日足,让他不能随意自由的来见你。
你不必额外设置什么困难,你们想见一面都不是很容易。
所以,虽然你们两个人都在木叶,但日常大部分交流居然全得靠最原始的信件沟通。
日足晨练时会经过你家,把自己写的信递进去。
他的信件总是写的很正式,你一开始看见,还以为他错把工作报告递交给了你。
上面条理分明、罗列清楚的写明了他前一天从早到晚都干了些什么。
你把他的信件收了起来,好不容易见面的时候,开始给他加码。
“这都没有什么感情色彩诶。就不能多写点内心的感受吗?”
日足有些困惑,“内心的感受?”
“就是说,嗯……如果你哪天上班的时候,想起了我,你就写‘我在做什么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
第二天,他的新信明显将你说的话听了进去。
第一条完成事项是“起床晨练,起床时看见外面天空刚刚破晓,想起你这时应该还在沉睡。”
然后每一条完成事项后都跟了一句——“这时也想起了你。”
“现在好了很多啦!但是,我还想知道更多的感想!”你感觉自己像是教授小学生写作文的语文老师,“比如说,你想起我还在睡觉,然后心里是什么感觉,什么心情呢?”
这对日足来说,显然有些困难。
他受到的教育是要压抑情绪、保持稳重冷静、不能表露柔软脆弱的心情,当他将内心封闭起来后,想要再正常表达实在艰难。
就像断了腿的人,开始复健一样痛苦。
于是你也给他写回信,作为示范。
你很擅长写情书,随随便便洋洋洒洒就能写满三大张纸。
再加点前世记得的网络流行语,什么“风走了三千里,我还是很喜欢你”之类的情话,情窦初开的大少爷收到后非常感动。
他觉得自己的情书相比之下的确是太过简陋,开始努力向你的要求靠拢。
如此过了半个月,日足终于说:“我确认过日差的行程了,这周末,我可以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了!”
你们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就是朝着暴露迈出了第一步。
你道:“好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