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要重新定义“何者为人”的人,或许会觉得和世界作对很累,但你绝不会觉得旁人的痛苦与你无关;
你想创造人们不必害怕死亡、不用担心被杀害、不必担心遭受暴行、不用活在暴力阴影下的世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错误”更轻松,就放弃“正确”?
你怎么可能会在意和他在一起,他们的孩子就会有一个“主人”呢?
你明明是最不可能依附别人的人了。
日差觉得,要是你决定和他在一起,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从日向家带出来,决不允许你们的孩子重复笼中鸟的命运;
你用不着世人对你包容,因为那些包容需要你顺从狭隘的偏见和腐朽的观念;
你绝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因为你不会按照别人的标准来评价自己。
忽然之间,日差觉得自己好像原谅你了。
你那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选择日足、与他决裂也好,告诉卡卡西,自己或许是他的母亲也好……
想到这里,日差对卡卡西道:“我觉得,她说不定的确是你的母亲。”
卡卡西:“有什么依据可以让我彻底信服吗?”
“夕的哥哥加藤断前辈,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宇智波镜和你父亲。听说他原本就打算将妹妹托付给他们中的一位。但宇智波一族规矩太多,旗木更合适一些。水门也说,你那个世界的宇智波镜很早就去世了”日差道:“那就只剩你父亲了。”
“……虽然但是,这并不能证明加藤夕生下了我。没有更直接一些的证据吗?”
“你去问问你父亲,”日差道:“加藤断前辈有没有问过他,能不能照顾夕一辈子?他自己有没有想过,以后照顾夕一辈子?”
“……可是,我那个世界里,加藤断前辈的妹妹很早就去世了……”
“这并不妨碍她生下你。她去世的时候多大?”
“……我不知道。可是她去世的时候,绳树少爷才12岁。”
“没有人说加藤断前辈与妹妹的年龄差距,与纲手大人和绳树少爷一样吧?”日差道:“既然你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不同,那么那位妹妹如果只和哥哥相差几岁,足够在战死前和你父亲结婚生下你了。”
卡卡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去问问我父亲。”
见他朝着旗木朔茂走来,大蛇丸非常识趣的转身离开。
其实旗木朔茂真希望他别丢下他一个人,可大蛇丸并不是那么温柔和体贴的同伴——他更喜欢在一边看热闹。
“父亲……”
旗木朔茂叹了口气。这称呼听得他浑身别扭,但是,卡卡西还能称呼他什么呢?他自己也想不到合适的说法。
“什么事?”
“加藤断前辈,和您是最好的朋友吗?”
“我们的确是很好的朋友。”
“他有问过您,能不能照顾他的妹妹吗?”
“……”
“请回答我。”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
“那么您的回答呢?您有没有想过,以后照顾她一辈子?”
“我……”
“请告诉我实话。”
旗木朔茂被他那双萌黄色的眼眸盯得有些汗流浃背:“……我的确想过,也的确觉得没什么不行。但我对夕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嗯,”卡卡西淡淡道:“没有男女之情,您只是单纯的想照顾她一辈子罢了。”
“不是……”旗木朔茂试图解释清楚:“我以前交往过的女性,都觉得我很无趣,我和断喝酒的时候,说感觉自己以后大概要孤独终老了。
夕的情况那时没有现在这样正常,她常常失忆,需要有人一直照顾,我也厌倦了作为忍者生活。
我那时和断讨论未来,我说等存够了钱,就辞职在村里开家小店。断才说如果我不做忍者的话,能不能考虑和夕一起生活。我心想反正我大概也不会结婚,照顾她一辈子也没什么关系。”
“等等,”卡卡西打断道:“你以前交往过女性?”
“……我好歹也活了这么久吧。”
“可是,水门说,夕对他说,你从没有交过女朋友。说你总是说自己任务多,工作忙没有时间……”
“那不是我。”朔茂道:“那是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