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吓得差点哭出来,语无伦次的说:“我没有做什么,我…我就是看这太臭了,想把它扔远点,对,扔远点……”
扔?
怕是捡回去吃吧。
何雨柱如今早已经脱胎换骨,可谓是耳聪目明,外面有鬼祟的动静,又岂能听不到?
一把就揪住了棒梗的后脖领子,像拎小鸡崽一样把他提溜了起来。
棒梗吓得哇哇大哭,手脚乱蹬,“傻柱,你放开我,不然我爸爸妈妈不会放过你的,快把我放了……”
“柱子,柱子你干嘛。”
秦淮如听到儿子的哭喊,疯了一样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情景,脸都白了,扑上来就想抢儿子。
“他还是个孩子,你放开他。”
“孩子?”
何雨柱怒极反笑,指着地上那个腥臭的盆,声音大得整个中院都能听见,“秦淮如,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孩子。
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放着正经饭菜不吃,跑来偷这腥臭的下水?你贾家是穷得连泔水都要偷了吗?”
他拎着还在哭嚎挣扎的棒梗,力道丝毫不松,转向围拢过来的邻居们,尤其是脸色煞白的秦淮如:
“大家伙都看看,这就是咱们院贾家的好儿子,婆婆在劳改,当妈的不好好管教儿子,成天就琢磨着怎么从别人家锅里捞食。
捞不着,就教唆孩子来偷,秦淮如,你还要脸不要?不得不说,棒梗这习惯还真像你婆婆贾张氏。
秦淮如哭喊着辩解,“我没有,我没有教他,棒梗就是馋了,不懂事……”
“不懂事?我看他懂得很,知道趁人不在偷偷下手,秦淮如,我告诉你。”
何雨柱把棒梗往地上一掼,指着秦淮如的鼻子,骂道,“今天他偷的是鱼下水,明天就敢偷别人家的钱粮,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贾家要是不想棒梗以后跟他奶奶一样进去吃牢饭,你就给我好好管教。
再让我看见他手脚不干净,我何雨柱第一个把他扭送少管所,我说的,不信你试试?”
棒梗摔在地上,吓得连哭都忘了,惊恐地看着凶神恶煞的何雨柱。
秦淮如扑过去抱住儿子,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怕的。
何雨柱最后那句“扭送少管所”,像冰锥一样扎进她心里。
她知道,何雨柱绝对干得出来,棒梗若是真的送去,那这一辈真的毁了。
“柱子……柱子,嫂子错了,嫂子没管好孩子……”
秦淮如抱着棒梗,终于彻底服软,哭得涕泪横流,“棒梗,快给你柱子叔认错,快说你再也不敢了。”
棒梗吓得只会哆嗦,哪里还说得出话。
何雨柱冷哼一声,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抱在一起的娘俩,厌恶地啐了一口:“呸,晦气!”
他转身,对着自家门喊了一声:“雨水,关门,别让这脏东西污了咱家的地界儿。”
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砰!”
何家的门再次紧紧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秦淮如抱着瑟瑟发抖的儿子,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听着中院邻居们压抑的议论声。
看着那盆散发着恶臭的鱼下水,只觉得天旋地转,羞愤欲绝,狠狠的瞪了一眼棒梗,偷什么不好,偷这玩意。
而何家飘出的浓郁水煮鱼香气,此刻对她而言,就是最恶毒的嘲讽。
她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今日耻辱,她一定要报,何雨柱你给老娘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