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白挑眉:“殿下怕有毒?”
“有备无患。”相玥淡淡道。
这时,贤妃忽然起身,端着酒杯走到相玥面前:“静嘉皇女,本宫敬你一杯。若非你识破皇夫毒计,本宫如今还在冷宫受苦呢。”
相玥抬头,看着贤妃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她想起昨夜谢无妄说的话:“贤妃原是皇夫的棋子,他揭发皇夫,是为了自保。”
“贤妃客气了。”相玥端起酒杯,却突然手一滑——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溅了贤妃一脚。
“哎呀!”贤妃惊呼,“殿下这是做什么?”
相玥慌忙起身:“臣女该死!手滑了!”
“无妨。”贤妃笑着摆手,却悄悄踩住相玥的裙角,“郡主小心些便是。”
相玥低头,看着被贤妃踩住的裙角,忽然笑了。她猛地一拽裙子,贤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贤妃!”女帝皱眉,“你做什么?”
贤妃爬起来,哭着说:“陛下明鉴!臣妾只是想扶皇女,她却……”
“她却什么?”女帝冷冷道,“朕看得清楚,是你踩了她的裙子!”
贤妃脸色煞白:“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
“够了!”女帝一拍桌子,“来人!贤妃失仪,罚俸三月,禁足凤仪宫!”
贤妃被拖下去时,回头看了相玥一眼——那眼神怨毒得像条毒蛇。
相玥却像没看见,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裙角被贤妃踩出个脚印,像朵肮脏的墨梅。
这时,萧景行忽然走过来,递给她一方帕子:“擦擦吧。”
相玥接过帕子,闻到上面有股淡淡的药香——是她平日常用的安神香。她抬头,正对上萧景行关切的目光,忽然觉得心里一暖。
“萧太医,”她轻声问,“若我今日在宴上死了,你会难过吗?”
萧景行的手猛地一抖,药碗险些落地。他慌忙稳住,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殿下说笑了……您不会有事的。”
相玥盯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她知道,这个表面温润的太医,其实比谁都容易慌乱。
这时,沈知白忽然走过来,递给她一枝梨花:“殿下,送你。”
相玥接过梨花,花瓣落在她手心,像一场温柔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