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沈知白没有回永宁宫，而是直接去了丞相府。
沈丞相正在书房等他，脸色阴沉。
“你可知罪？”沈丞相拍着桌子，“你竟敢私自调动家丁，去黑风峡救人！若被陛下知道，我们沈家都要遭殃！”
沈知白跪在地上，神色平静：“母亲，儿子知道错了。但谢无妄是殿下的人，若他出事，殿下必会追究。我们与殿下是盟友，不能见死不救。”
沈丞相冷笑：“盟友？沈知白，你太天真了！静嘉皇女是把刀，我们是握刀的人。刀若伤了自己，还怎么砍向敌人？”
沈知白抬头，直视父亲：“父母亲，殿下不是刀，她是人。她有情有义，有勇有谋。儿子……儿子愿意为她效劳。”
沈丞相愣住了。她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任她摆布的棋子了。
“沈知白，”她声音低沉，“你可知道，你喜欢上她，会给我们沈家带来什么？”
沈知白沉默了。他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他的婚姻，必须为家族利益服务。而相玥，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女，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持。
“儿子知道。”他低声说，“但儿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沈丞相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你走吧。从今以后，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沈知白愣住了。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母亲……”他声音哽咽。
沈丞相背过身，不再看他：“记住，无论你做什么，都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沈知白重重地叩了个头：“儿子明白。”
永宁宫内，相玥焦急地等待着。
萧景行坐在她身边，为她倒了杯茶：“殿下，别担心。谢无妄和沈公子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相玥接过茶，却无心饮用：“萧景行，你说，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萧景行愣了一下，轻声问：“殿下为何这么问？”
“我们卷入了宫斗，卷入了权谋。我们伤害了别人，也可能被别人伤害。”相玥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萧景行看着她，认真地说：“殿下，我们不是为了权谋，是为了正义。皇夫毒害后宫嫔妃，勾结外敌，他的存在，只会让这天下更乱。我们除掉他，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过上安稳的生活。”
相玥望着他清澈的眼眸，心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她笑了：“萧景行，你说得对。我们是为了正义。”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谢无妄和沈知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