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第二次来别墅,是为相玥做季度体检。
他二十六岁,白大褂下是干净的浅蓝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他把听诊器放在相玥胸口时,手指微微发抖,金属头碰在她锁骨下方,凉得像片雪花。
“深呼吸。”他声音发紧。
相玥穿着真丝吊带睡裙,肩带滑到臂弯,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吸气时,能感觉到林屿的呼吸喷在她颈侧:“林医生,你心跳好快。”
“空调太热了。”他慌忙移开视线,却看见她小腹上有一道淡红的颜料印——昨夜陆星阑甩上去的铬黄,她故意没洗。
“这里……”他指尖悬在那抹红上方,“受伤了?”
“星阑画画时弄的。”她轻笑,忽然身体一软,往他怀里倒,“头晕……”
林屿手忙脚乱接住她,听诊器掉在地毯上。她浑身发烫,像块烧红的炭,白裙肩带彻底滑落,露出一侧浑圆的肩头。他闻到她发间的玫瑰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节油味——和陆星阑画室里的味道一样。
“相玥!”他脱口而出,又慌忙改口,“陆太太,我扶你去床上。”
“别走……”她抓住他手腕,眼眶泛红,“他们都忙,只有你……愿意陪我。”
林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她轻得像片羽毛,指甲在他手臂上留下几道浅红的痕。
许砚来的时候,相玥刚醒。
她披着林屿的白大褂坐在床头,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林屿的钢笔别在她发间,像支素净的簪子。许砚二十六岁,黑色t恤沾着各色颜料,眼神却像淬了火:“陆太太,我的新系列需要你。”
“许先生,”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猫,“我可是有丈夫的人。”
“陆总不会介意。”他展开画稿,上面是无数个相玥——哭泣的、微笑的、眼神空洞的,“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矛盾体。”
画室里,许砚让她披上一袭红纱。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坐在藤椅里,红纱从肩头滑落,露出后背的蝴蝶骨,像一对欲飞的翅膀。
“眼神再空一点,”许砚调着颜料,“像在等人救你,又像在等人毁你。”
画笔在画布上飞舞,相玥忽然开口:“许砚,你爱我吗?”
“爱。”他回答得毫不犹豫,“爱到想把你画进我的骨血里。”
“那如果我让你为我放弃绘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