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黑瞎子看着无邪和温溪月蹲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眼酸。不过,还是忍住了过去捣乱的冲动,跑去收拾背包了,无邪那小子没那根筋。
黑瞎子忍着那点子不舒服跑去收拾东西了,一边收拾还一边蛐蛐人,“花儿爷,你说你和无邪,这两个九门里的独苗苗,怎么还单着呢。”
不赶紧去相亲?
留着这童子身做什么呢,真是的。
本来年纪就不是什么优势了,身边还矗立着好几支优质股。
黑瞎子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不满的啧了一声,“九门可都要靠你们了。”
黑瞎子这不怀好心的劝说,谢雨臣就当作黑瞎子在放屁,一个眼神都不给黑瞎子就任由黑瞎子在那里叨叨叨,最后还是张起灵看不过去了。
踢了踢黑瞎子,示意他闭嘴,要开始赶路了。
因为无邪和温溪月说了晚上野鸡脖子的事情,这次出发,温溪月给每个人都调制了涂在脸上的药膏,还给每个人重新配置了香囊。
这次大家十分顺利的就和吴三省汇合了,甚至因为温溪月他们一行人的靠近,吴三省营地上的那群野鸡脖子都开始往后退去了。
吴三省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珠,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带着无邪他们一行人往这里来的张起灵,作为被吴三省雇佣的人,黑瞎子率先出声。
“哟,三爷这是,宝刀不老啊。”
吴三省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黑瞎子,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你再晚来一步,这把老刀就要折在这里了。”
黑瞎子也不管吴三省的冷脸,直接就凑了上去,“这不是赶上了嘛,三爷您还是有福气在身上的。”
吴三省不想和黑瞎子耍嘴皮子,反正横竖都说不过他,挥挥手示意黑瞎子走开,吴三省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了谢雨臣身边的无邪身上。
不过,再看到谢雨臣的时候,眼神凝滞了一下。
“谢雨臣,不是要你守好你的谢家吗?怎么也和无邪这臭小子一样跑来这鬼地方了?”
谢雨臣没预料到吴三省会主动和自己说话,愣一下最后皱着眉头回道,“三爷,谢家的事情还不用您操心。”
说着谢雨臣推了推无邪,他是知道无邪一直都有话要问吴三省的,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却还愣在这,谢雨臣在心里叹了口气。
无邪被谢雨臣推出来就撞上了吴三省不赞同的眼神,吴三省皱着眉头,看着无邪满脸的不情愿。
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你这臭小子,不是说了不让你来,不让你来,你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无邪可不是会害怕吴三省的人,现在吴三省这么一说,无邪身上的反骨硬生生的立起来了,瞪着一双牛眼睛看着吴三省,“那怎么了?”
“你又不肯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自己查了啊。”
无邪和吴三省眼看着就要开始一场争辩 ,在场的有眼力见的人都开始主动的撤退了,毕竟,这是人家吴家人的家事,他们在这里听着也不好,可偏偏温溪月是个没这个意识的人。
到吴三省营地的时候,温溪月抓了一条野鸡脖子,这会正蹲在角落里试图解剖呢,虽然没竖着耳朵听,但是,老大一个人了,蹲在那里还是挺显眼的。
本来都在撤退的黑瞎子环顾一周,没看到温溪月只能重新将视线放回吴三省附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蹲在那里满眼亮晶晶的人。
黑瞎子无奈,黑瞎子上前,一把拉着人就要往外走,温溪月被黑瞎子拉着还在试图反抗。
“哎哟,你干嘛呀,我还没弄完呢。”
黑瞎子无奈的伸出一只手捂住温溪月的嘴,“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没看见那里无邪和他三叔都要吵起来了吗?人家在那里说家事,你蹲在那好意思嘛你。”
温溪月一把挥开黑瞎子的手,脸上的表情满是不情愿,“那又怎么了,我又没听他们俩说话,再说了,不就是和家里人吵架嘛,我之前也经常和爸爸妈妈他们吵架啊。”
要不是后来出了事,她现在也能和自己的爸妈吵架呢。
温溪月的脸上有着落寞,已经有三年多了,她三年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了。
黑瞎子调查过温溪月的信息,自然知道温溪月的父母去世的事情,现在见到温溪月不开心了,黑瞎子摸了摸温溪月的脑袋。
“别这样啊,不然的话……”
黑瞎子拖长了声音,故意不把话说完,果然,温溪月马上就抬头发问了。
“不然什么。”
黑瞎子看着仰着小脸看人的温溪月,忍不住伸手弹了弹温溪月的鼻尖,“不然,我就带着你去偷听无邪和他三叔说什么。”
“什么嘛。”
温溪月皱皱鼻子,她又不是那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的人,她可不想听人家叔侄俩吵架。
“那你帮我再抓一条蛇过来。”
温溪月的伤心也就一下下,毕竟,她父母给她的爱已经足够多了,多的已经能够让她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黑瞎子看着温溪月抽离的情绪,笑着拨了拨温溪月的发尾,“行啊,温医生发话了,瞎子怎么敢不听话?”
“等着啊,瞎子等会给你逮一条大的回来。”
反正这鬼地方别的不多,野鸡脖子这玩意那可是多的不得了,只要小月儿不是想把这玩意炖着吃了,多少条他都给抓。
黑瞎子去抓蛇了,温溪月无聊,就蹲在谢雨臣身边看着谢雨臣在那看土,谢雨臣看到温溪月也是好心的解释了一下关于怎么看土的注意事项。
不过,可能是因为术业有专攻,谢雨臣说的条条有理,温溪月听的迷迷糊糊。
看着温溪月的样子,谢雨臣也知道这人没听进去。
不过,这也正常,温溪月平时对什么都是淡淡的,除了在一些和医有关的事情上会亢奋一点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很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