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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群魔伏岭风云起(2 / 2)

“拓拔野!”他挡住一名死士斜劈,扇骨顺势敲在其腕骨,死士痛呼弯刀落地,文渊趁机怒斥,

“汝本汉家血脉,却甘为蒙元鹰犬,屠戮同道!今日设伏围杀我,就不怕青史铁笔,铸尔万世骂名?!”

他声如寒泉,字字诛心,那份儒门子弟的凛然正气与拓拔野一身的阴鸷暴戾形成鲜明反差。

“骂名?”拓拔野狞笑,手中漆黑铁刀势沉力猛,带着“呜呜”风啸截断青年刀客追击灵通上人的刀路,“老子只认大将军的帅印!下地府去向忠烈哭嚎吧!”

刀光暴涨,直劈文渊脖颈!

千钧一发!

“呛啷——!”一声裂帛龙吟陡起!仿佛九霄雷霆劈落凡尘!

一道匹练般的寒光后发先至,如同划破浓雾的闪电,撞上拓拔野的铁刀!

“铛——!!”巨响炸裂!震得山坳间回声激荡,古榕枝桠簌簌乱抖!

拓拔野只觉一股浑厚内劲自刀柄传来!那感觉不似硬碰,倒像是铁砧撞上了奔涌的山洪!虎口瞬间撕裂,剧痛钻心!沉重的铁刀竟被荡得高高扬起!

他魁梧如铁塔的身躯被那股巨力带得不由自主“蹬蹬蹬”连退三大步!每一步都沉重地踏碎碎石,溅起烟尘!

“谁?!” 拓拔野惊骇怒喝,气血翻腾,抬眼望去。

只见一条藏青身影踏着满地枯枝腐叶,飘然而落!身形挺拔如孤峰,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身青蒙蒙,古意盎然。方才石破天惊的一剑,仿佛只是拂去尘埃。

“朝天剑——陈潜?!”

灵通上人拂尘一摆,尖声厉叫,眼中贪念瞬间被惊惧取代。

文渊闻声心头剧震!强压内伤望去,恰见鹿呦水蓝身影自另一侧掠出,素手轻扬!

“咻!咻!咻!”三道蓝芒无声射出,快逾飞星!

两名正举刀欲扑的玄衣死士闷哼倒地,手中钢刀“哐当”落地。

“文兄,久违!” 陈潜的声音沉如磐石,目光却如两道寒电扫过拓拔野三人,落在文渊血迹斑斑的肩头时,更深邃了几分。剑尖微抬,无形气机已牢牢锁定凶首。

绝处逢生!七年前忠烈墓前并肩御敌的情谊如潮涌起。

文渊清俊苍白的脸上泛起复杂至极的激荡,嘴角那丝血迹竟也带出些许苍凉笑意,手中裂开的折扇却稳稳指向灵通:“陈兄!鹿姑娘!大恩不言谢!先斩此獠!”

“狗拿耗子!” 圆觉一声暴吼,如受伤的野熊扑向青年刀客。手中铜棍挟风雷之势再度砸下!

青年刀客眼角扫过援手,双眸精光暴涨!那股压抑的野性骤然爆发!他踏地如踏山岩,身形不退反进,迎着压顶铜棍!

“呜——!”砍柴刀带起低沉咆哮,化作一道开山裂石的乌光!依旧是朴实无华的劈斩,却比刚才更猛、更迅疾!

刀光未至,沉浑的刀风已将地上厚厚的腐叶层撕开一道裂痕!

“铛啷——!”沉重铜棍竟被这一刀硬生生劈断!半截棍头飞上半空!

圆觉虎口崩裂,满脸横肉因剧痛扭曲。

青年刀客顺势旋身,刀锋如轮,顺势一个凶狠的横扫,“噗嗤”一声!刀锋撕裂皮肉!

圆觉惨嚎一声,巨大的身躯倒飞出去,撞在一株古榕树上,鲜血自肋下汹涌喷出!

同时,陈潜动了。

藏青身影化作一道疾风,直扑正欲扑杀文渊的灵通上人!长剑一送,剑气凛然,“嗤”的一声直点其咽喉!

灵通拂尘急卷,千万银丝如毒蛇绞缠!陈潜手腕一抖,朝天剑剑尖划出微小弧圈。

“铮铮铮!”精钢拂尘丝竟被悉数震开!剑势丝毫不减!

灵通骇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狼狈后跃,拂尘倒转,“啪”地卷住旁边一棵小树,竟借力荡开!

陈潜如影随形!身法似踏莲浮波,清逸而迅捷。

灵通轻功再诡谲,也甩不开那柄紧钉死穴的青锋!每一剑都似提前算准了他腾挪的方位,迫得他左支右绌,衣袂被剑气割裂数处!

鹿呦身形飘忽,水蓝衣裙在林间光影中时隐时现。她不与死士硬拼,专施擒拿点穴的绝技!纤指翻飞如穿花蝴蝶,或拿腕,或点肩井!

只听“咔嚓”、“呃啊”闷响连连,数名死士关节脱臼,踉跄瘫倒。她更将药粉混入掌风,无声笼罩向阵型,扰其心神!

文渊压力顿减。他深深吸了一口林间微凉的空气,压下翻腾血气。眼见拓拔野怒视陈潜、欲撇开自己夹攻,一声清啸乍起!

他手腕翻飞,残破折扇“唰”地展开!“嗤嗤嗤!”扇骨末端竟激射出数点乌芒,直打拓拔野后心!逼得拓拔野不得不回刀格挡!

“拓跋帮主,”文渊声音冷冽如冰泉,“当日忠烈墓前,楚大侠拳下留情,你只落了个脸肿!看来你脑后反骨,终究是长成了杀身之祸!”

折扇翻飞,招招不离拓拔野面门双睛!

拓拔野气得“哇呀”怪叫!他本欲先合击陈潜,却被文渊死死缠住!前后受敌,那柄神出鬼没的扇子搅得他烦躁不堪!

“都给我死——!”

拓拔野凶性勃发,黑铁刀狂舞如轮,刀风呼啸震耳!他不再闪避,以两败俱伤的打法猛劈文渊!一刀重似一刀!山涧水汽都被刀风撕裂!

文渊咬牙苦撑!本就带伤的他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刀势压制,节节后退,青衫被刀风割出数道裂口!每一次格挡,手臂都酸麻欲裂!

“文少侠!”

与灵通缠斗的陈潜一声低喝!他眼中寒光一闪,忽然身形微转,朝天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斜挑!剑身震颤,发出一声清越龙吟!“太白剑法”第三式——千里不留行!

这一剑并非全力,却快如鬼魅,剑尖直点灵通上人闪避时的必经空门!

灵通骇得亡魂皆冒,只得以拂尘杆硬格!“锵!”

他只觉一股阴柔暗劲顺杆传来,拂尘险些脱手!陈潜顺势飞起一脚,正踢在他小腹!

“哇!”

灵通口喷鲜血倒飞而出!身体砸断一丛灌木,翻滚着落入了山涧冰冷的溪流中!挣扎不起。

陈潜身形毫不停滞,如离弦之箭转向拓拔野!手中朝天剑一抖,人随剑走,剑光化作一道凝聚了山魄的匹练!

朝天剑仿佛引动了山间的风雷,带着无匹的气势,径直撞入拓拔野刀网的核心!

正是“唯见长江天际流”!

拓拔野逼退文渊的最后一刀力道刚尽,新力未生之际,便觉一股远比文渊凌厉数倍的重压如怒涛般撞来!

“不好!” 他浑身寒毛倒竖!漆黑铁刀竭力回旋格挡!

“铛——!!!”比先前更猛烈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山谷!火星四溅!

“咔嚓!”这一次,碎裂的不止是落叶!拓拔野手中那柄镔铁打铸、刀背厚重的沉猛战刀,竟被朝天剑硬生生从中劈断!

半截断刀旋转着飞出,“夺”地钉入一截断木!

剑势未尽!冰冷的剑尖“噗嗤”一声,深深贯入拓拔野胸口!

拓拔野浑身巨震!如遭电殛!魁梧的身形瞬间僵直,眼中那暴戾的凶光急速黯淡。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深深没入体内的古拙剑锋。鲜血汩汩涌出,染红靛青衣襟。

“呃……”他喉头嗬嗬作响,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挤出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抬臂,想要扼住陈潜手腕!

陈潜目光沉静如水,手腕运劲一绞!内劲如摧心之锤轰入!

“噗——!”

拓拔野口中喷出混杂脏器碎块的黑血!那只伸出的手臂僵硬地垂下。

他双目圆瞪,带着无尽的惊骇,死死盯着陈潜。终于,铁塔般的躯体轰然朝后倒下,重重砸在堆满枯叶的地上,震起一片尘埃。

一切发生的太快。

灵通从溪水中刚挣扎爬起,便目睹拓拔野毙命,骇得魂飞魄散,浑身冰凉!

他连滚带爬,也不顾颜面,连拂尘都丢了,嘶哑尖叫道:“快走!风紧——!”

残余的两三名死士早已心胆俱裂,哪敢再战?如丧家之犬般跟着他,没命地向密林深处逃窜,转眼没了踪影。

狼藉的空地瞬间寂静,只余涧水冲刷青石的哗哗声,仿佛在洗刷方才的血腥。

文渊靠着断壁喘息,胸中气血翻涌不止。他望向陈潜,那救命的朝天剑已还入粗布裹缠的剑鞘,唯有剑尖垂下一滴猩红的血珠,“嗒”地落入尘埃。

“咳……”文渊苦笑,“若非陈兄与鹿姑娘恰逢其会,小弟今日怕要在此山中,与忠烈墓前那些英魂为伴了!”

他声音微哑,却是劫后余生的苍凉。

陈潜快步上前,一指点在他灵墟穴上,精纯内力渡入,助他稳住胸中逆乱气息,沉声道:“文兄可有大碍?”

目光随即转向那砍柴青年。

青年刀客收刀而立,气息微喘,胸膛起伏,靛蓝粗布短衫几处撕裂,露出

他浓眉紧锁,大步走到奄奄一息的圆觉身前。

圆觉肋下伤口深可见骨,血如泉涌,瘫在榕树下剧烈喘息,眼中凶光未散,绝望地盯着这逼近的山野煞神。

“为虎作伥,取死之道!”

青年声音如同滚过砾石的涧流,带着山岳般不容置疑的冷酷。砍柴刀毫不犹豫地挥下!寒光一闪!一颗斗大的头颅滚落尘埃!

青年反手甩掉刀上血污,这才回身,目光灼灼投向陈潜与文渊,抱拳行礼:“文先生!二位恩公!多谢援手!蓝峒盘石头,铭记在心!”

这时,文渊才借陈潜之力稳住伤势,向陈潜介绍:“陈兄,这位石头兄弟,乃石马山畲寨少寨主蓝峒盘……”

话音被一阵急促的蹄声打断!

只见一匹健马自山下冲来,骑手神色焦惶,勒马高叫:“少寨主!祸事!元军巡防营借机发难,已到双门墩!寨主命你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