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一波人。”斯内普站在她身后半步，目光扫过地面，“这里有两组脚印，一组新，一组旧。早先的痕迹指向讲座当天，晚近的则是今晚突袭前留下的。”
他弯腰拾起一片碎布，深灰色，边缘绣着极细的蛇形暗纹。
“他们在测试防御强度。”他说，“今晚的行动，既是强攻，也是试探。想看我们会不会暴露更多底牌。”
佩妮望着焦黑的墙壁，忽然冷笑：“他们以为讲座是终点，其实是开端。”
“现在他们知道，你不仅能教麻瓜用魔法，还能让魔法系统反过来破解他们的技术。”斯内普站直身体，“这对他们而言，比夺走秘宝更危险。”
“所以他们会再来。”她转身面向他，“而且不会只派这几个人。”
“下一次，可能会动用更高阶的黑魔法装置，甚至直接攻击学生。”
“那就让他们来。”佩妮握紧魔杖，“魔法普及角不是软肋，是靶心。谁敢碰，就打到他们不敢再伸手。”
她抬手，魔杖轻点地面。系统响应指令，自动调用“区域警戒协议”。一圈淡蓝色光纹自她脚下扩散，迅速覆盖整个教学区。光纹所过之处，空气中浮现出隐形符文，层层叠加，形成复合防御层。
“我已经重新设定了预警机制。”她说，“任何外来魔力进入范围，系统会立刻锁定来源，并反向追踪。”
斯内普看着她，片刻后开口：“你打算把这里变成前线。”
“本来就是。”她目光未移，“我们不是在办讲座，是在改规则。有人靠血统吃饭，我们让魔法属于所有人。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流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到她身侧，长袍在风中微微扬起。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眼前这片受损的区域。
远处钟楼敲响，十二下。夜色深沉，校园静谧，唯有风掠过焦土，卷起一片烧了一半的纸张。
纸片在空中翻飞，一角清晰可见打印的标题：“魔法属于所有人”。
佩妮盯着那行字，直到它被风吹向围墙角落，落进一滩积水里。
水波荡开，墨迹缓缓晕染。
斯内普忽然抬手，指向东南方向的树影。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光线闪过，像是金属反光，转瞬即逝。
“有人在观测。”他说。
佩妮缓缓举起魔杖，对准那片树林。
林间寂静，无人走动。
但她知道，视线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