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公子被他说得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他知道,张初三说的是事实。他爹虽然有点权势,但也绝不可能为了他,去招惹一个来历不明、实力强悍的金丹修士,尤其是在他不占理的情况下。
“饶……饶命!前辈饶命啊!”紫袍公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眼看人低!求前辈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身上的灵石法宝都给您!只求您饶我一命!”
看着他那副丑态,张初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站起身,懒得再理会这种废物,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的苏婉。
苏婉接触到他的目光,身体一颤,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苏姑娘,”张初三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你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苏婉猛地抬起头,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恩公!我……我是被迫的!他……他是百炼宗外门执事之子,名叫赵乾。他看中了我的容貌,想要强纳我为妾,我不从,他便以我兄长和同伴的性命相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她泣不成声,充满了委屈与无奈。
张初三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神识感知其情绪波动不似作伪,心中信了七八分。他叹了口气:“罢了。此事就此作罢,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苏婉如蒙大赦,连忙磕头道谢,然后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如同烂泥的赵乾,咬了咬牙,转身快步离去。
张初三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吓尿了的赵乾。
赵乾见苏婉走了,更加恐惧,连连磕头:“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张初三用剑尖挑起他腰间的储物袋,收入怀中,然后冷冷地说道:“看在你爹那份微末官职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森然:“回去告诉你爹,还有那些在背后盯着我的人。我张初三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再有下次,我会亲自上门,好好跟你们‘讲讲道理’。”
他这话,既是说给赵乾听,也是说给那些可能隐藏在暗处、包括王腾陈枫派来的其他人听!
赵乾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知道拼命点头。
张初三不再多言,收起幻影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飘然离去,消失在街角。
只留下瘫坐在尿渍中、失魂落魄的赵乾,以及远处阿福那逐渐冰凉的尸体……
接连两次出手,展现出的诡异实力和毒舌功夫,让那些暗中窥伺的目光收敛了许多,至少短时间内,没人敢再轻易来触他的霉头。
张初三乐得清静,在百炼城又逗留了几日,将需要采购的材料基本备齐,也打探到了一些关于周边区域机缘秘境的消息。他准备离开百炼城,继续向东游历。
这一日,他正在客栈房间内整理行装,忽然心念一动,察觉到有人在他房间外布置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警戒阵法,并留下了一枚传讯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