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血液奔涌着冲上头顶。
她知道,接过这枚令牌,就意味着彻底与他绑定,再无回头之路。前方可能是泼天的富贵和无上的权柄,也可能是粉身碎骨和万劫不复。
寂静在古老的密室中蔓延,只有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许久,苏蔓缓缓抬起手,指尖微颤,却坚定地,握住了那枚冰冷的令牌,也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好。”
玄黑令牌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直抵心脉,苏蔓却觉得浑身血液滚烫。萧御眼底那孤注一掷的信任,像最烈的酒,烧得她头晕目眩,又生出无穷勇气。
没有更多言语,他松开手,转身走向那巨大的沙盘,手指精准地点在江南区域:“秦岳。”
两个字,杀意凛然。
所有的旖旎和悸动瞬间被压下,苏蔓眼神一凝,快步上前。
“他损失惨重,但根基未毁。依他的性子,绝不会甘心蛰伏太久。”萧御目光冷冽,“他在找翻盘的筹码。江南富庶,但经过上次清洗,他已难立足。他会去哪里?”
苏蔓脑中飞速运转,结合对秦岳的了解和对当前局势的分析:“边贸?或者……海外?”
大胤朝并非闭关锁国,与周边番邦乃至海外皆有贸易往来,利润惊人,却也混乱不堪,极易藏匿和积累资本。
萧御颔首,手指划过边境线,落在一处靠海的关隘:“云州港。这里,番商云集,势力错综复杂,朝廷控制力最弱。也是……私盐、走私最猖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