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爷,他说记他的账!”百里东君赶紧说。
这女子要钱的样子真吓人。
蒙面女子摇摇头,对着紫衣管事示意她无事。
紫衣管事这才放下心来。
可下一秒,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琴案与断弦,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即是无意听琴,几位,还是请回吧!” 声音像是裹着冰碴,与方才迎客时的温婉判若两人。她优雅地抚了抚鬓边的珠翠,眼底却燃着怒意。
当她的百花楼是什么地方,有事儿给外面解决去,再有下一次,她非要整个教坊司将这个几个人给划入黑名单,恕不接待。
“我们这就走。”百里东君赶紧抱着舞螟下楼,速度快的拦都拦不住。
雷梦杀灰溜溜的,用衣袖遮住脸,也赶紧出了百花楼。
紫衣管事挑眉看着苏喆:“怎么?楼里的姑娘不够你消遣?非要来坏我的摇钱树?”
“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帮你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可是无意闯进来的,这就走。”苏喆似乎和这个紫衣管事是熟人,说话都透露出一点子熟稔。
苏昌河微微颔首,也跟着出了房间。眼角的余光扫过地面的狼藉,嘴角微微翘了翘,意味深长。
舞螟受伤的事情一夜之间在学堂之内传得沸沸扬扬,一大早上的,几个师兄全部都知道了舞螟晚上遇到刺客。刚刚送走了四,五,六,三位师兄,舞螟叹了口气,人情往来好麻烦,还好有东君在。
知晓她境界未跌落的本就只有师父李长生、雨生魔,以及百里东君、雷梦杀和叶鼎之几人。叶鼎之作为弟弟,舞螟自觉无需隐瞒,可其余师兄却一概被蒙在鼓里。此时此刻,被谣言传的已经重伤不治的舞螟,正在院子内练剑。
柳月将小师妹的事情说给萧若风知道,他这几日都在查这件事。骤然听闻 “小师妹重伤”,萧若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院子。
“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进来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师妹,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不是说在教坊司听琴?怎么会突然遇刺?!”
百里东君也不敢说实话,只能含糊其辞:“那黑衣人来得突然,好在…… 好在小师妹反应快,只是手掌被划了一刀,小事小事,已经包扎好了,过几天就没事了!”
小师妹?舞螟的眼风一扫,百里东君一个机灵,立即改口:“是师姐,师姐没事。”
萧若风皱眉看着她灵活的手腕,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掌心。缠着纱布的地方渗出淡淡血迹,他指尖一颤,声音忽然放柔:“疼吗?”
“不疼。” 舞螟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 萧若风松开手,从袖中摸出个蜜饯匣子,“雷梦杀说你爱吃甜的……”
“七师兄太客气了!” 百里东君警铃大震,突然横插进来,长臂一伸将匣子捞进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