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竟踉跄着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纯真得近乎懵懂。她眨巴着眼睛,看了下现场的三人,好奇地问道:“你们谁是萧若瑾啊?”
听到这个问题,萧若瑾不禁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要杀了他哦!”眼尾还凝着未干的泪,舞螟双本该盛满仇恨的眸子,此刻却像初生孩童一般澄澈。让人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到丝毫的恶意。
一旁的浊清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看到如此反常的舞螟瞬间僵住了。他急忙伸出手,想要阻拦她,焦急地喊道:“等等!小殿下?”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旁边的萧若瑾。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舞螟的身体也跟着倾斜过去。她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找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开心地说道:“找到你了。”
萧若瑾心中骇然,身体猛然后退,现在的舞螟过于可怕。尽管舞螟浑身上下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的杀气,但萧若瑾却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气机紧紧锁定,无法逃脱。
他,会死。
会死在舞螟的手中,这种感觉十分的强烈,比他生命中的任何时刻都更为真切。
萧若风想要抓住舞螟的手臂,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摔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舞螟,昭阳是怎么回事?
而那个身着蟒纹服饰的太监,突然伸手对着她抓来。
舞螟侧身急闪,单手握拳击出,与对方手掌轰然相撞。
刹那间,一股阴寒至极的内力顺着舞螟的经脉急速游走,让她的眉头紧紧皱起。
舞螟周身真气迸发,将对方震开半丈。
可是,那太监的身手却异常诡异,扭曲着划过诡异弧度,指尖青芒暴涨,再次黏附而来。身手如同附骨之疽,掌影重重叠叠,如乌云压城。如影随形,尾随不坠,让她避无可避。
舞螟皱眉,伸掌迎上,双掌与对方对轰。两股雄浑内力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震得地面上的青砖瞬间炸裂开来,无数的碎块四处飞溅。
蟒纹衣摆被真气冲击的猎猎翻飞,但是浊清岿然不动,反观舞螟,却在这股巨大的反震力下,连连后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掌心皮肤被震裂,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受到了不轻的内伤。
“多有得罪,小殿下。”浊清的声音依旧平静,他缓缓挺直了脊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然后微微颔首,表示歉意。
舞螟死死盯着眼前面容阴鸷的太监,掌心火辣辣的疼。对方的真气正丝丝缕缕渗入她的经脉。
她不满的撅嘴:“你打我,你打的我好疼啊!”她一脸委屈地跺脚,尾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嗔,对着浊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