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脸病容之人拿起一个银色的令牌交到此人手上:“令牌不能丢,之后还有别的用途,还请大师保管好。”
那和尚接过令牌一看,那银牌正反刻着 “丙” 与 “庄”。
他眼中精光一闪,爽朗一笑,单手竖立胸前躬身:“如此便多谢施主了。”
那和尚拿过令牌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天下第一山庄之内,还有一个美貌的侍女为他专门引路。
此时人堆里挤出个穿青衫的姑娘,她身上的苏绣罗裙是今春姑苏最时兴的裁法,掐腰处绣着缠枝莲纹,堆纱的广袖随着动作荡出层层涟漪,唯有头上双层青纱帷帽捂得死紧,垂纱一直到臀部。活像生怕人看见脸似的,捂得严严实实。倒像是从烟雨中走出的一幅朦胧仕女图。
这女子开口说道:“这里之前不是摆着崭新崭新的大铁锤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锤子呢?哪里去了?”
那四个大铁球,整个球面坑洼不平,淬火都没消,青黑色斑驳布满整个铁球,丑的让人不忍直视。比起之前威武的大铁锤差远了。
这时旁边来了一位打着扇子,同样也是戴着白色斗笠帷帽,身穿白衣的男子,他往这青衣女子身边靠近,低头说道:“我倒是听说这个是连夜赶工弄出来的,毕竟光举铁锤也太没技术含量了。江湖儿女哪个是靠着力气大闯江湖的。这铁球弄的不错,我倒是很欣赏。”
他扇子指指大铁球说道:“这铁球一看就是用了大量的磁石在里面,分开不简单,合拢之时不伤及铁球更难。更加考验巧劲儿和爆发力。”
“你别看它丑,可它实用啊。真弄个崭崭新的,弄伤一点痕迹,反倒是难看,倒不如就似这般,已经难看到这个地步了,那还能难看到哪里去!!”
“你谁啊?”旁边一个妖娆的紫衣女子一惊,突然将这男子一推,他什么时候靠近的,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那男子没有防备,被推的连退三步才将将站稳。也是幸好那女子有所顾虑,没有直接下杀手。
“苏酥,你干嘛?”转头青衣的女子便自动走过去问道:“公子可伤到了?真是抱歉,我这侍女过于紧张我了一点。”
男子连忙摆手说道:“是我唐突了,实在抱歉。这并不是这位苏酥姑娘的错。”说罢,他对着青衣女子和名叫苏酥的女子深深地作了一揖,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柳月,因生性不喜与人交往,故常年戴着帷帽,以免惊扰他人。今日不慎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苏酥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迟疑地问道:“柳月?难道您就是北离八公子之一的绝代公子——柳月公子?”
柳月手中轻摇折扇,微微颔首道:“正是在下。”
苏酥闻言,眼睛眯成一条缝,似笑非笑地说道:“这柳公子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听闻柳公子平日里出门,必定是要乘坐轿子,前有童子开道,后有美人簇拥。如此排场,才配得上柳公子的身份。可今日怎会只见你一人,而且还是这般双脚踩地的模样?莫不是哪里来的缺德鬼,竟敢冒充柳公子!”
苏酥大喝一声喊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