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花只伤不杀,洛轩看的直挑眉,这个谢繁花......有点意思。好似这一路碰上的暗河杀手,都很有意思。
谢繁花的剑鞘突然抵住百里东君的咽喉,冰冷的触感让百里东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谢繁花冷声道:“暗河的杀手可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他的眼神凌厉如刀,“还不出剑?”
百里东君被谢繁花的杀气激起一片细密的汗珠。他咬牙,奋身而起,不管不顾的对着谢繁花出招。可他只会基础的《绣剑十九式》,这些烂大街的招式对着谢繁花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父亲的一剑瞬杀,在谢繁花的眼中,似乎处处都破绽。
谢繁花突然撤鞘变招,毒蛇般戳向百里东君肋下,剧痛从穴位炸开,百里东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枯树上。树叶簌簌而落,混着他咳出的血沫洒在地面之上。
百里东君立即起身,燕子三抄水的起势刚起,谢繁花的靴尖已点在他小腿外侧,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时,膝盖一软跪倒的瞬间,剑鞘精准击中膝眼,震得整条腿都失去了知觉。
“就这点能耐?” 谢繁花冷笑,用冰冷的剑鞘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百里东君的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咬得发白的下唇。他望着谢繁花眼中燃烧的疯狂,他越是挣扎,谢繁花打的就越狠。
卯兔数到第七次相同招式时,终于把剑插回腰间。
谢繁花这七记连击,每次都在距要害半寸处精准收力,倒像是铁匠铺的师父在给烧红的剑胚塑形。
随着谢繁花一声暴喝,剑鞘如流星般砸向百里东君面门。他仓促举臂格挡,闷哼着后退三步。这一击的力道看似凶猛,实则只震得他小臂发麻。卯兔见状,干脆枕着双臂躺倒,帽子遮住眼睛:“等我先睡会儿,快死人了再叫我。”
话一说完,就响起了他的呼噜声。
“出剑、出剑、出剑。”谢繁花的剑鞘如同铁棍,将百里东君打的惨不忍睹,就连一旁观战的丑牛、辰龙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这水放的海了去了。
这个发现让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日来,他们每到一个城镇就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地赶路,还要时刻提防暗河的追杀,就是为了将百里东君安全送回乾东城。如今实在是撑不住了。
他们也是心大,随便找了个背阴的地方坐下,竟直接打起盹来。
空有杀气却无杀意,谢繁花手中的剑鞘如疾风骤雨般落下,却始终未曾真正伤及百里东君的要害。虽然不知道谢繁花为什么要帮百里东君,但是此刻能趁机喘口气实在是再好不过。很快,此起彼伏的鼾声响起,三人像是在比赛一般,一个比一个打得响。
司空长风瞪眼,这就睡了,妈的,一点也不靠谱。
洛轩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他强打起精神,再怎么样,这里也要有一个清醒的,不能睡,不能睡,不......能.....
他猛地惊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