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遇掌力即发,遇内力则燃。”温壶酒负手而立,语气冰冷。
话音未落,慕词陵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体在剧毒侵蚀下扭曲变形,皮肤寸寸开裂,脓血不断渗出。不过几个呼吸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众人眼前化作一滩脓水,最终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还冒着缕缕青烟。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温步平厌恶地皱了皱鼻子。百里东君虽然知道舅舅用毒的手段,但亲眼目睹这般惨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百里东君焦急地望向舅舅温壶酒,眼中满是期待:“舅舅,你有没有在前面的鹰嘴涧见到护送我回来的四个人?他们应该走的是官道。”
温壶酒摸了摸他的小胡子,摇头道:“你舅舅我是抄小路赶过来的,你说的是官道上的,我没见到。”
“哦......”百里东君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失望地垂下眼睑。他心中已然明白,那四个护送他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时他突然想起更重要的事,连忙拉住舅舅的衣袖:“对了舅舅,你快帮忙看看,这个毒怎么解?”
一旁的温步平已经在给司空长风把脉了。他眉头微皱,这毒倒是有些意思。抬眼朝温壶酒使了个眼色,伸手道:“把你那宝贝蜈蚣拿出来给这人咬一咬。”
百里东君紧张地问道:“还能救吧?”
温壶酒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竹筒,一边解释道:“剧毒,不过在我们温家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以毒攻毒的法子最管用。”说着,他打开竹筒,一条通体赤红的蜈蚣缓缓爬出。
“忍着点。”蜈蚣的百足在他掌心不安分地蠕动着。他轻轻将蜈蚣放在司空长风伸出的食指上,那蜈蚣似是嗅到了毒素的气息,突然昂起头,锋利的口器狠狠刺入指尖。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司空长风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嘶——”司空长风倒吸一口凉气,指节瞬间绷得发白。他感觉有团火顺着指尖烧进骨髓,冷汗顺着鬓角滚落,在下巴处汇成水珠。他硬是咬着牙没吭一声。
温壶酒满意地点点头,又给东君的几位师兄把了脉:“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毒,那就都咬了吧。”他转头对百里东君说,“回头我弄点清毒的草药,给几人一人灌一碗,连喝个几日就没事了。”
百里东君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舅舅:“多谢舅舅!”
司空长风很想开口道谢,这指尖的疼痛不能忍,他怕一开口,声调就变形了。
顾剑门和洛轩都是一样的,两人都是疼的脸色发白,硬是咬牙,一声不吭。看着有人和自己也是一样的,他也安稳了。
温壶酒爱怜的拍拍百里东君的脑袋瓜,这个傻小子能平安归来,真是老天保佑。他望着百里东君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能在暗河的追杀之下保住一条小命,可真是不容易啊!上辈子是烧了高香,这辈子运气才能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