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的看着中了暴雨梨花针的舞螟,口中喃喃,“这不可能。”没人能中了暴雨梨花针之后还能活下来。更别说还能如此从容地战斗。
“没什么不可能。” 舞螟语气平淡,体内的毒针却在疯狂啃噬经脉,痛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可她不怕疼,面上的镇定不过是用内力强撑着护住心脉 ,如今在毒劲肆虐下,她早已是强弩之末,这副强硬姿态,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紫衣侯环顾四周,只见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带队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十二颗雷麒麟和暴雨梨花针,加上他带队的四十二位一流顶尖高手,居然都没能杀了残血的星河映雪剑仙。
她的剑法里裹着浓重的杀气,阴狠诡谲,全然不似江湖正道路数。这个女人,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说。”舞螟蔑视紫衣侯,“你是谁。又是如何得到暴雨梨花针和雷麒麟的?”
“你不认识我?”
舞螟上下打量着这个面容扭曲的男人,脑海中确实搜寻不到半点印象。
“哈......哈哈哈!”紫衣侯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癫狂与怨恨,“我恨毒了你整整十年,你居然把我给忘了?”
舞螟大惊,“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她疯癫时期的情人?东君知道怎么办?不对,不应该啊?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紫衣侯不愿受此等羞辱,“十年前,你用毒爪毁了我的武道根基!”他咬牙切齿,“你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舞螟这才松了口气,蔑视道:“我杀的人比我毁的人都多,你算老几。”话一出口,她忽然想起十年前与东君初遇时,好像是有一个人在她手底下逃生了,还以为他会死在毒爪之毒下,没想到命大,居然成了十年后的祸害。
难怪一直有杀人一定要斩草除根的俗语,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紫衣侯眼神一闪,冷笑:“雷麒麟和暴雨梨花针我们自然是没有办法弄到。”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所以...你猜......是谁送到我们手上的?”
舞螟被这句话给分了神,下一刻紫衣侯继续说道:“你看,你在阻挡我们魔教东征,却想不到,有人在你拼命守护的大后方与我们合作要你的命!”
舞螟厉声呵问道:“谁?”
紫衣侯突然双目圆睁,只见他面色瞬间涨得通红,七窍流血,竟是自断心脉。
舞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嘶吼道:“是谁?说!不准死!!”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漏气声,嘴角却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你...... 猜......”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软塌塌地垂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你是骗我的!故意扰乱我的心神,是不是?!” 舞螟心神大乱,本就强撑的身体再也挺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她脱力倒下后,毫不客气的将头枕在紫衣侯的肚子上,望着天边渐渐泛白的晨曦,脑子里乱糟糟的,雷家堡、唐门、无双城、暗河、影宗、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吗?
还是说,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还有人在对她虎视眈眈。
是谁,如此大费周章不惜和魔教合作都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