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喝得兴起,还会把各地的小道消息、斗者团的秘闻随口说给他听。真假掺半,却也足够他拼凑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别院的天璇心里很矛盾,既暗自欣喜纪伯宰夜不归宿、流连花丛,又忍不住生出几分烦躁,真的讨厌他真的流连花丛,乐不思蜀。
她这是怎么了?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不应该的。她道心坚定,又怎会因为区区一个朱厌而游移不定。
回想前几世,没有一世这样有这样矛盾的心理,果然,碰上朱厌就没什么好事,乱她道心。
既然烦乱难平,不如眼不见为净。天璇索性传下命令:“往后,除非纪伯宰有事求见,否则关于他的一切消息,都不必再报给我。”
这又让守宫摸不着头脑,殿下以前不是说要注意纪伯宰的吗,怎么现在都不愿意听他的消息了?
她左思右想,只能归结为,是纪伯宰夜夜流连花月夜,把殿下惹恼了。
照例,守宫在心里将纪伯宰暗自骂了个狗血淋头。
斗者团的气氛和缓了一些,但纪伯宰心理就是有根刺,他只要一天不理会,这根刺就扎的越深,他之前在花月夜旁敲侧击打探天璇的消息,可收效甚微。
大多只知道一些明面上的消息,更多一点的,却是不得人知。
沐天璇的事,终究只有她身边的人才最清楚,而最容易套话的,莫过于守宫。
可偏偏别院那边传了话:青云大会在即,纪伯宰若没有重要事宜,不必日日给殿下问安。
看样子,青云大会前,若无要紧事,天璇不会见他。
但奇怪的是,别院库房的东西,他依旧能随意支取,无人阻拦;他夜夜笙歌、一到晚上就花天酒地,别院更是半句过问都没有,仿佛默许。
这一切,这就更加确定了纪伯宰的猜测。
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他一定要弄清楚。
不休从暗处闪出来,将正要出门的守宫给拉到一边。
守宫还以为怎么了呢,吓了一大跳。
她一个踉跄,差点撞进不休怀里,连忙稳住身形。
“大胆,何方宵小......”
“守宫守宫,我是纪伯宰的从兽,不休。”
不休指着自己尴尬说道:“我我我,不休。”
待看清这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不休后,顿时气得脸颊鼓鼓的,她瞪着穿一身黑衣的不休:“我警告你!别以为有了腰牌就能在别院随意进出,小心我找殿下告状,当场没收你的腰牌,让你连大门都进不来!”
守宫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没大没小。
不休黑线:还进不来?没有腰牌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进出多少次了?
他放软语气:“守宫仙子,我就是有件小事想跟你打听下,没别的意思。”
守宫脑袋一昂:“只要是关于殿下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别自找其辱。”
不休一顿,心里暗道:这还没问就堵死路了,还怎么开口?
他只能换个方向,试探着说:“我不问殿下,就问问…… 画像的事。”
守宫皱起眉:“什么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