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被人下毒,说不定,你根本就不会输给纪伯宰,纪伯宰就是运气好,他捡了个大漏。”二十七越想越气,愤愤不平的抱胸,恨不得将给明意下毒的人给大卸八块。
“我知道你是最护着我的小猫咪,”明意说着,挠挠二十七的下巴,二十七舒服的昂起头。
“不气不气啦。来来来,我给你剪剪爪子,都好多天没给你修理了,今天正好有时间给你修理一下,你别老用嘴咬,滂臭。”明意闻了闻,拍了一下二十七的爪子。
等明意的脚步声离开后,天璇若有所思,“明意刚刚在偷听?”
“小聪明。”纪伯宰低笑一声,拿起一块定胜糕递到天璇嘴边:“放心,我会仔细核实她的身份,你无需过多担心,会有人盯着她。我检查过,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仙子。”
天璇张嘴就咬了半块。
“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让她近身照顾你,还是换守宫来,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叫我就行了。至于明意,就让她去照顾那几个受伤的,想必也不会委屈她这样一个小仙子。”
“你没意见吧?”
甜糯的口感在天璇的舌尖化开,“有。”
“守宫自己都还是个伤员,怎么照顾我?”
“不是还有我吗?”纪伯宰把剩下的半块定胜糕塞自然的进嘴里。
“纪伯宰,你是......在讨好我?”
“让你发现了。”
天璇晚上喝的药本身就有安眠的成分,事情谈完,她是沾枕即睡。
纪伯宰坐在床边,心中百转千回。她是真的对他毫无防备,哪怕他带着目的靠近,她也能坦然入睡。
甚至一些亲昵的事情做的也是无比自然,仿佛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
如此纯粹的信任,让他那颗被仇恨与算计层层包裹的心,竟莫名软了一块。
“天璇……” 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舌尖似乎还残留着方才同食的定胜糕甜意,“真的有画中人这个人存在吗?”
纪伯宰毫无睡意。
他就那样静静坐着,像一尊沉默的守护者,目光始终胶着在天璇的睡颜上。
“如果他不曾存在过,那张画像是不是画的就是我?”天璇疏离又亲近,唯一一次发火还是话赶话,直接将人给气的心疾发作,按照她的心胸和格局不应该如此。
他和不休都打探过,没有人知道画中人叫什么,甚至连他存在的痕迹都不曾有过,那么,天璇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画下这张画像的呢?
当年她可只有8岁,八岁的公主身边出现身份不明的男子,会没有人去查一个来龙去脉吗?
不可能。
“若是我……” 纪伯宰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自问,“我若想起上一世的情人会怎么办?知道上一世的妻子出现在眼前,我会怎么做?” 答案不言而喻。
“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先把人骗到手再说。”
就像一直以来的那个梦境,那个一万年的约定,是支持他在沉渊那个绝望环境中活下去的动力。
前不久,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庞。
天璇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
宿醉般的昏沉感褪去大半,她翻了个身坐起身,刚掀开被子,就瞥见的椅子上坐着一道身影。纪伯宰靠在椅背上,眉眼微阖,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