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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商队诡疫?尸毒攻心(2 / 2)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雪大声喊道,玉笛在手中舞出一道道残影,时不时敲在行尸的关节处,暂时逼退他们,“这些行尸不惧疼痛,我们的毒粉和银针只能暂时拖延!”

秦越人目光如炬,快速扫过周围的环境。他的视线落在商队首领腰间挂着的一枚铜铃上 —— 那铜铃造型古朴,呈青黑色,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符文的凹槽里似乎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铜铃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隐隐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他心中一动,想起《灵枢古卷》里的记载:“西域有镇魂铃,以千年玄铁混至阳之血铸造,可镇邪驱鬼,破尸蛊之术。” 难道这就是镇魂铃?

“阿雪,掩护我!” 秦越人大喊一声,趁着阿雪用毒粉逼退行尸的空档,朝着商队首领的尸体冲去。

阿雪立刻会意,手中的毒粉不要钱似的往外撒,同时将玉笛凑到唇边,吹奏出一段尖锐的曲调。这曲调是苗疆的 “驱邪调”,音波尖锐,能扰乱邪祟的心神。行尸们听到笛声,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纷纷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

秦越人抓住机会,一把扯下首领腰间的铜铃。铜铃入手冰凉,与周围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一股阴寒之气顺着他的手臂迅速蔓延,冻得他浑身一颤,仿佛有一条冰蛇钻进了骨头缝。

他强忍着刺骨的寒意,握紧铜铃用力摇晃。

“当 ——”

清脆的铃声突然响彻沙漠,像一道惊雷劈开了热浪。那铃声不似普通铜铃的清脆,而是带着一种厚重的质感,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 那些行尸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纷纷停下脚步。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下的青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很快覆盖了整张脸。紧接着,黑血从他们的七窍中喷涌而出,像是打开了的水龙头,将黄沙染得一片漆黑。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行尸都 “扑通”“扑通” 地倒在地上,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溃烂、融化,最终化作一滩滩腥臭的血水,渗入滚烫的黄沙中,只留下一些残破的衣物和骨骼碎片。

阿雪长舒一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摘下头巾,露出满是汗水的脸,鼻尖上还沾着几粒沙,狼狈却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师兄,你怎么知道这铜铃能克制行尸?” 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难掩钦佩。

秦越人也有些脱力,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汗水混着沙子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他将铜铃举到阳光下,仔细打量着上面的符文:“古籍中记载,镇魂铃以千年玄铁和至阳之物 —— 比如童男童女的心头血 —— 铸造而成,专门克制邪祟。只是这铜铃为何会在商队首领手中,又与毒医门有何关联……”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心中的疑惑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如果首领是毒医门的人,为何会带着克制尸蛊的镇魂铃?难道商队内部还有其他势力?

阿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沙粒从她的长袍上滚落,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楼兰。”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玉笛在手中握得紧紧的,“毒医门的阴谋已经开始浮现,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阻碍他们的人。这商队说不定就是他们设下的陷阱,引我们上钩。”

秦越人点头,将镇魂铃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铜铃贴着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保持清醒:“走吧。不过我们得小心,这一路上,恐怕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他望向远方,沙漠的尽头,一片灰黑色的阴云正在缓缓聚集,与周围的晴空格格不入,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两人重新踏上旅途,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投在起伏的沙丘上,像两个孤独的惊叹号。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的沙丘之上,一双幽绿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那是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面具上刻着与商队首领后颈相同的镜纹。他身披黑色斗篷,斗篷的边缘在风中猎猎作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在阴影中闪着绿光的眼睛。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佩上的镜纹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与秦越人掌心的烙印隐隐呼应。

“医仙血脉,果然名不虚传。” 面具人发出低沉而冰冷的笑声,声音像沙子摩擦过石头,“不过,你们能躲过一次,还能躲过第二次、第三次吗?” 他的笑声在沙漠中回荡,渐渐被呼啸的风声吞噬。等他再抬头时,秦越人和阿雪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两个小黑点,消失在地平线尽头。面具人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没入身后的沙丘阴影中,只留下那枚玉佩在沙地上闪了闪,很快被风吹来的沙子掩埋。

随着夜幕降临,沙漠中的气温骤降,像是被人猛地泼了一盆冰水。白天的酷热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风里夹杂着沙粒,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一样疼。

秦越人和阿雪在一处背风的岩壁下扎营。岩壁是赭红色的,上面布满了风蚀的纹路,像一张苍老的脸。秦越人捡了些干枯的骆驼刺,用打火石点燃,篝火 “噼啪” 地跳动起来,橘红色的火焰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岩壁上,忽明忽暗,像是在跳一场诡异的舞蹈。

阿雪蹲在篝火旁,用一个豁口的陶碗熬煮草药。陶碗架在三块石头上,里面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烟火气,驱散了些许寒意。药汁是她用随身携带的 “回阳草” 和 “锁阳花” 熬的,能补气提神,缓解白日的疲惫。

“师兄,喝碗药吧。” 她端起陶碗,小心地吹了吹,递到秦越人面前。陶碗边缘有些烫,她的指尖捏着碗底,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秦越人接过药碗,温热的药汁滑入喉咙,带着一丝微苦,却很快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靠在岩壁上,望着跳动的火焰,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阿雪,你说毒医门为什么要在商队中散播尸蛊融合毒?”

阿雪也捧着一碗药,小口地喝着,听到这话,她托着下巴,沉思片刻:“我猜,他们是想用这种方式制造混乱,让西域的商道断绝,没人敢靠近楼兰。”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且那个镜纹刺青,说不定是他们筛选‘容器’的标记。那些中了尸蛊融合毒却没有立刻死去,反而出现镜纹刺青的,可能就是体质特殊、能承受破镜力量的人,是他们要找的‘容器’。”

如果真是这样,那毒医门的阴谋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 他们不仅要复活初代毒医,还要用活人做容器,让毒医的力量在世间蔓延。

秦越人握紧拳头,掌心的镜纹烙印传来一阵灼热,像是在呼应他的愤怒:“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明天,我们继续赶路,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遇到可疑的人或事,一定要小心。”

阿雪用力点头,将空碗放在一旁,往篝火里添了几根骆驼刺。火焰 “腾” 地一下高了些,照亮了她眼中的坚定:“有师兄在,我不怕。”

夜色渐深,沙漠中传来阵阵狼嚎,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像是有无数匹饿狼在暗处窥伺。秦越人和阿雪背靠背坐在岩壁下,手中紧握着各自的武器 —— 秦越人的银针,阿雪的玉笛。

篝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一堆发红的炭火,在黑暗中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