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两边都是山,只有前面一条路,是个设伏的好地方。”彼时年轻的太子对着太傅王秉育说道:“我派人去探一探。”
“殿下,他们不会理会我们派出的探子。”王秉育解释道:“设伏,就是为了断我们生路,怎会理会明显是探路的小波人马。”
太子萧承麟看了看四周环境,指了指不远处的坡,说高不高说矮不矮:“若是设伏,这个地方最有可能,我们不如派人包抄过去,先发制人。”
“太子果然聪慧。”
过了一会,前锋将军笑呵呵的回来,还抓了一串的人:“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这帮孙子屯了好多的石头和箭,正等着砸我们呢。”
“嗯,清点一下战俘,带到后面去严加看管。”萧承麟点点头,吩咐道。
“属下遵命。”前锋将军带着人走了。
“我们虽在中途打了几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但伤亡确实不多,几个时辰之后,我们便站在了那土匪窝的山脚下。”王秉育苍老的声音讲述着。
“殿下,您不觉得,这一路上太顺了吗?”王秉育有些疑惑,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对年轻的太子进谏道。
“就剩这一家了,想来是垂死挣扎,不成气候了。”太子兴致勃勃:“太傅,我们快点打完回京,父皇和母后还在等着孤,小逸也在等着孤。”
“到底是太子殿下,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看不起山匪也是理所当然。”王秉承跟萧承逸说着:“老臣那时想着,即便是里面有埋伏,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让殿下吃吃亏也好。”
“可...可是,等我们冲进去,便发现了不对。”王秉育痛苦的捂住了脸。
“太傅,您快点,到底发生了什么?”萧承逸不知不觉就换上了小时候的称呼,那时他一直随着太子称呼王大人为太傅。
“那里面哪里是什么山匪,明明是装备精良的正规军。”王秉育老泪纵横:“我们虽说一路胜仗,但出征已两月有余,而且这一天一直在急行军,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
“若那真是一窝山匪,大家一鼓作气打下来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我看到了萧承栩的亲兵。”
“你说谁?!”萧承逸惊呼。
“王爷的二哥,当今圣上,太子殿下的二弟,那时还是栩王的萧承栩。”王秉育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太傅可看清楚了?”
“他的亲卫首领,最初是驻边的一个小小百夫长,在军队里被他那个无能的上司排挤一直郁郁不得志,在普通军士中却很有威望。被萧承栩调到身边做了亲卫首领,现在是御林军统领,龚卫。”王秉育看着萧承逸:“这次,逸王殿下可听清了?”
“龚卫?”是了,这次的事情,就是因为御林军占了官道,他们才被迫改道。萧承逸有些失神:“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太子哥哥对他极好。”
“逸王当真不知?再好又怎样,那位置,可就只有一个。”
萧承逸沉默了一瞬:“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请太傅一字不落的告诉本王。”
虽然明知结果,但他执拗的想知道那个通往命定结果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