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在等太医,这边在开小会。
傅罗听着里面的声音,越听表情越平静,王强看着他,笑了一声。
“我们效忠的君主,就是这样的。”王强自嘲的说着。
“效忠?你效忠的是他吗?”傅罗看着王强问道。
“那你呢?”王强反问着。
傅罗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效忠...他从来都不会效忠那一位,一切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罢了,但朝堂上谁又不是各怀心思呢。
“虚伪的皇家。”傅罗嗤之以鼻。
“还是有几个好人的。”王强补充道。
“是啊,先皇驾崩了,先太子也被害死了,还剩个逸王殿下勉力支撑着。”傅罗叹息道。
“没了?”
傅罗向不远处看过去,视线落到那大帐上,里面躺着的是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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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又重新被召了回来,他蹲在刘萱柔旁边号着脉,号着号着,便疑惑的看着刘萱柔。
“怎么了?”皇上看太医的表情不对,问了一句。
“这姑娘已有月余的身孕。”太医如实禀告。
“身孕?昨日为何没验出来?”皇上问道。
“可能是吃了什么掩盖脉象的药,今日药效过了,自然就能验出来了。”太医有一说一,一点不私藏。
“果真有了身孕?”皇上又问了一遍,还转头看了一眼皇后,皇后一脸呆滞的坐在椅子上。
“确是喜脉,若陛下不放心,也可宣其他太医一同参详。”太医认认真真的说着。
“下去吧。”这么确定的回复,哪里还有不信之理,他没必要顶着皇上的压力,去偏袒皇后。
“哦?本王刚说她是残花败柳只是夸张,没想到是真的。”萧承逸看向皇后:“嫂嫂对臣弟真是好,竟想将这样一个女子抬进王府。”
“你说!”皇后站起来指着刘萱柔:“什么时候的事?竟如此败坏门风,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既然怀孕的事情被查出来了,那这人保住保不住也没什么意义了,她注定没了利用价值,无法进入王府了。
“变脸真快啊。”门外的王强感慨着。
“一丘之貉。”傅罗惜字如金。
“什么时候的事?”刘萱柔也知道自己要被放弃了,姑母没办法救她了,但当真看到有这么一天,还是很不甘:“姑母不是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是姑母亲自将侄女送上了别人的床吗?”刘萱柔嘲讽的说着。
苏青鸢和萧承逸没想到能听到如此惊天大瓜,两个人也不吵不闹了,也不阴阳怪气了,纷纷坐好喝茶。
“陛下,臣妾的侄女,好像疯了。”皇后转头跟皇上说着:“不如先将她带下去吧。”
“怎么?姑母怕了?怕我将你们这些年的阴私都说出去?说刘家怎么用一个女儿结交了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