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人走了。
是抬着李牧，灰溜溜地，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敢再说，狼狈地逃走的。
山门前，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爆发。
“赢了！”
“林凡师叔赢了！”
“天啊！炼气七层，一招！就一招秒了炼气八层的李牧！”
“太帅了！刚刚那是什么拳法？我根本没看清！”
震天的欢呼声，几乎要将鹤幻宗的护山大阵都给掀翻。
所有女弟子都沸腾了。
她们看向林凡的视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是鄙夷、是畏惧，是夹杂着一丝病态好奇的疏远。
那么现在，那一道道投射过来的视线里，只剩下滚烫的敬畏与狂热的崇拜。
原来……
原来这个在宗门里被师姐们随意“欺负”，传闻中靠着旁门左道上位的男人，对外时，竟是如此强横霸道的一尊杀神！
这种内外极致的反差，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师叔！你刚刚太厉害了！”
“师弟，你累不累？我给你扇扇风！”
“师叔，你还缺不缺端茶倒水的？我可以的！”
“呼啦”一下，一群刚才还避之不及的女弟子，此刻全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一张张兴奋到涨红的俏脸几乎要贴到林凡的身上。
更有胆大的，已经悄悄伸手，摸了一下林凡的胳膊。
“哇！好结实！”
林凡：“……”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
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比刚才跟李牧打架还要危险？
这群女人，疯了吗！
他感觉自己不是什么宗门英雄，而是一块掉进了饿狼堆里的唐僧肉，随时要被这群眼冒绿光的“女妖精”给生吞活剥了。
就在他手足无措，几乎要落荒而逃的时候。
那股一直锁定着他的，来自远方阁楼的冰冷监视感，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那股带着审视和警告的寒意，此刻已经消融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带着一丝探究的专注。
林凡甚至能“看”到，高楼之上，大师姐冷月心那万年不变的冰山姿态，似乎有了一丝松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边的方向，没有再释放任何威压。
这算是……初步洗脱嫌疑了？
还没等他松口气。
一股幽兰般的香风，伴随着一个娇媚入骨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哎呀呀，我们的小师弟，原来还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姐姐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二师姐苏媚然不知何时，已经俏生生地出现在他身后。
她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吹得林凡耳朵一阵酥麻，那勾魂夺魄的媚态，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一圈，那些外门弟子下意识地退开了几步。
林凡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腰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妖精，绝对是故意的！
“师叔！”
一个清脆又带着焦急的呼喊声响起。
夏语冰像只受惊的小鹿，好不容易才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林凡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全是担忧。
“师叔，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林凡看着她那纯粹的关切，心中稍暖。
总算有个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