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窥探。”她轻声说。
“师姐感知到了？”林凡问。
“嗯，只是有些模糊。”苏媚然回答。她擅长幻术。对纯粹的恶意，感知不如林凡敏锐。林凡心中警惕。他知道，麻烦来了。
药尘自那日后便闭门不出。他心态已彻底失衡。失败的痛苦啃噬着他。他将所有失败归咎于林凡。仇恨与嫉妒灼烧着他的理智。一个疯狂的报复计划正在他心中酝酿。他要让林凡付出代价。
林凡不喜这种被动局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睁开眼。
“师姐。”他声音郑重。
“嗯？”苏媚然停下动作。
“名利场是非地，不宜久留。”林凡说。“我们该回去了。”他做出决定。
苏媚然点头。
“我早就想走了。”她轻声说。“这些烦人的苍蝇。”她语气带着一丝不耐。
临行前夜。丹心阁阁主药万山秘密来访。他屏退左右。
“林小友，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他递过一个玉简。玉简中记载着一份地契。丹城中心一处收益丰厚的铺面。
“多谢阁主。”林凡接过。
药万山压低声音。
“林小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提醒。“你此番折了某些人的面子。”
“动了他们的利益。”
“归途……千万小心。”药万山语气沉重。“药尘的师尊，赤火上人。”
“性子……颇为护短偏激。”他直接点出威胁。
林凡心中一凛。他收下赠礼。郑重道谢。药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保重。”他转身离去。
翌日黎明。林凡与苏媚然改换装束。
未曾惊动任何人。
他们悄然离开了喧嚣的丹城。
城门外，一辆不起眼的兽车缓缓前行。
就在他们出城后不久。数道隐匿的身影。也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其中一道黑影。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杀意。
他紧盯着兽车远去的方向。
手中，一枚赤红的玉符散发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