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史上最惨打工人(1 / 2)

皇城之巅,夜风萧瑟。

曾经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龙椅,如今只剩一地碎渣。林凡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临时搬来的太师椅上,二郎腿翘得老高,手里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掂量着那方“奉天承运”玉玺。

在他面前,是一片狼藉的白玉广场。

不,现在应该叫“青云拆迁办施工现场”。

广场上,数百名曾经在中州修真界呼风唤雨的宗门长老、天骄弟子,此刻全都灰头土脸,身上的灵力波动被一种特制的符箓压制到了筑基期。他们正吭哧吭哧地搬运着巨石,搅拌着混有灵砂的水泥,像一群最卑微的苦力。

“都给老子搞快点!磨磨唧唧的,没吃饭啊?”

血煞宗主此刻摇身一变,成了最狗腿的监工头子。他手里拎着一条浸了水的法器长鞭,在人群里来回巡视,看到谁动作慢了,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啪!”

一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天剑门首席大弟子李青玄的屁股上。

这位昔日眼高于顶、白衣胜雪的剑道天骄,此刻正背着一块几千斤重的玄铁石,压得他腰都快断了。被这一鞭子抽得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地上。

“妈的,李青玄!你个小瘪三,就你最会偷懒!再让老子看到你磨洋工,晚饭别吃了!”血煞宗主骂骂咧咧。

李青玄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可一抬头看到不远处太师椅上那个似笑非笑的身影,所有的火气又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只能咬着牙,把屈辱往肚子里咽。

不远处,苏媚然正翘着腿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墩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举着一块留影石,兴致勃勃地记录着这一切。

“哎呀,李大首席,别板着个脸嘛,给姐姐笑一个。”她娇声喊道,“咱们‘弑神军团’未来的宗门宣传片,可就指望你这张脸当门面了。这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曾经的我你爱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之我在青云拆迁办搬砖的日子》。”

“噗——”

旁边一个正在和泥的长老,听到这名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

林凡懒得理会那边的闹剧,他把玉玺往旁边一扔,从怀里掏出那叠厚厚的“卖身契”,也就是他亲手拟定的欠条。

“从今天起,青云拆迁办,正式挂牌营业!”林凡清了清嗓子,声音传遍整个广场,“你们所有签了欠条的,都是本办的签约员工。别哭丧着个脸,996是福报,懂不懂?能为本盟主的千秋大业添砖加瓦,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众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把林凡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林凡满意地看着这群史上最惨的“打工人”,心情一片大好。他打开系统商城,看着那张金光闪闪的【位面防御塔建造图纸】。

图纸是有了,但当他看到

“千年玄铁精金十万斤、虚空晶石三千颗、九天雷击木一百根……”

这他妈的,简直是天文数字!光靠洗劫一个皇宫宝库,连十分之一都凑不齐。

最关键的是,图纸上用血红色字体标注的核心能源需求——【一条完整且拥有灵智的皇道龙脉】。

林凡的目光,缓缓投向了皇宫深处,那个还算完整的金銮殿。

“来人,把中州皇帝给老子带上来。”

不一会儿,穿着一身龙袍,却早已没了半点帝王威仪的中州皇帝,被两个修士像拖死狗一样拖了过来,扔在林凡脚下。

“林……林盟主……”皇帝浑身哆嗦,战战兢兢地开口,“不知盟主唤小王前来,有何吩咐?”

“别废话。”林凡用脚尖踢了踢他,“你们家那条龙脉,在哪?”

皇帝一听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跟死了爹一样难看。

“盟主!龙脉……龙脉乃国之根本,维系着整个中州的安稳,万万动不得啊!”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林凡的大腿哭嚎起来,“再说了,我朝立国千年,那龙脉早已灵气枯竭,就是一条泥鳅了,没什么用啊!小王……小王愿将皇室宝库里所有私藏都献给盟主,只求盟主高抬贵手,放过那条龙脉!”

“哦?枯竭了?”

林凡眼睛微微一眯,【破妄之眼】悄然开启。

瞬间,整个世界的表象在他眼中褪去。他清楚地看到,在皇宫地底数千米深处,一条长达千丈、通体金光璀璨的巨龙,正盘踞在地脉节点之上。那巨龙鳞甲分明,龙须飘逸,一双龙目中充满了灵动的光彩,哪里有半点枯竭的样子?

此刻,那条气运金龙似乎也察觉到了林凡的窥探,庞大的身躯正瑟瑟发抖。

【叮!检测到目标:中州皇道龙脉(灵智已生)。】

【状态:被宿主王霸之气吓尿了。】

【备注:该龙脉已被中州皇帝用秘法截留,断绝了与中州气运的联系,正被其私自圈养,准备作为他个人冲击化神期的资粮。】

“老东西,还搁这儿跟老子演呢?”林凡一脚踹开皇帝,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冷,“你那条龙脉养得油光水滑,金光灿灿,是准备留着自己下崽儿玩啊?”

皇帝的哭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怎么会知道?!那是我皇族最大的秘密!

眼见事情败露,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体内仅存的灵力瞬间狂暴起来!

“林凡!你欺人太甚!既然不给朕留活路,那朕就与你同归于尽!”

“朕乃天子!宁死不屈!给朕爆!!”

他竟是想引爆与自己神魂相连的龙脉!一条完整的皇道龙脉自爆,其威力足以将整个中州皇城,连同林凡在内,夷为平地!

然而,林凡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