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的神识,我的神识……要裂开了!”
“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位移了,不,不是吧……不可能的吧……”
“……”
各种痛苦的哀嚎中,也有人咬牙忍痛,朝段无雁和釉宝两人发起进攻。
“还愣着干什么,要是杀不死对面,大家都讨不到半点好处,都得死,都得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杀!”
“杀!”
一群人中,修为上乘的人持刀朝段无雁砍去。
对面是几个拥有金丹境中后期修为的敌人,段无雁自知自己的修为可能会吃亏,索性咬牙,反手掐诀。
“收!”
一记法诀下去后,紫金炼丹炉也唰唰两下便飞了过来,跟他一起行动。
“小灵火,炼丹炉,我今天能不能从这群人手里活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们了哦。”
段无雁原本老老实实一小孩儿,自从跟路昭昭和灵夏两人玩儿之后,性格就逐渐变了。变得有些无赖。
比如现在,他只管自己把话说完。
说完话之后往自己的耳朵上一指,呲着个大牙就是笑,无赖的道:
“我听不见,你俩最好是不要拒绝我。”
“炼丹炉你也是,我知道你有自我意识,只是不爱跟我说话而已。木老把你传承给我之后,你的小命就已经跟我连到了一块儿。你也不想看到我死掉吧!”
说罢,直接一头钻进战斗之中,也不管小灵火和炼丹炉的死活。
紫金炼丹炉:“……”有时候真的挺想杀人的,啧!
那能咋地?
那还能咋地?
只有干了呗,再恶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呗,谁让它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炼丹炉呢?
紫金炼丹炉发出了浅淡的紫色光芒,配合起小灵火。
于是,接下来的画风就变成了这样。
小灵火带着紫金炼丹炉疯狂在四处逃窜,看到对面有人偷袭暗算要打到段无雁,它们率先去支援,去承伤,去格挡。
“铮铮铮——”
“锵锵锵!!”
“砰砰砰——”
“dang dang dang——”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彻全场,伴随着釉宝的夺命唢呐声,响彻全场。
整个小片区都被整的乌烟瘴气。
也不是没人去收拾釉宝啊,但很遗憾,所有攻击到釉宝的技能,基本都落了个空。
釉宝的真身在一群分身之中躲避、隐藏,半点伤害都不让自己吃下,从她喉间发出来的哼笑声响彻全场,时不时还带上两句嘲讽之言。
“就这啊?”
“我还以为是有多强呢。”
“挺好的,跟玩狗一样。”
那语气,那话语,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可偏偏,摸不着,也打不着。
看不惯又干不掉。
很,很气人啊!
让人又气又憋屈。
路昭昭和戬珧在边上看着热闹,纷纷都捂住了耳朵:“……”
原本还担心他俩打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低估了他们的实力。
路昭昭眉头紧锁,扯着嗓子就朝戬珧喊:“三师兄,现在怎么办?”
“我的耳朵真难受啊,跟被强奸了似的。”
话糙到了家。
戬珧看了她一眼:“……那能咋地,还不是只能继续被强奸。”
“总不能还有人可以制裁一下那俩货吧?”
“反正我在小师妹没有来之前,我是不想出去的喽。”
说话间,戬珧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道:
“比起打架,其实我更想去研究一下这方世界里的灵植和生灵,我以前在宗门的理论知识课上听说过,魔灵族的腹地里有许多的奇珍异草,是不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的稀缺资源,即便有魔灵族的人会悄悄窃取出去卖,也是贵的要命。”
戬珧不似灵夏那样有钱,相反,他其实是整个宗门里的亲传弟子之中最为穷的人之一。
自他记事起就穷到大,父母是捡破烂的,弟弟妹妹是,整个家族都是,再小一些的时候,戬珧天天穿的破破烂烂,拿着一个小破碗,顶着一头松狮丐头发带着弟弟妹妹在外面乞讨。
而他会被钟离媚捡走,也是在捡破烂乞讨的路上被意外发现,起先他还能老老实实的修炼,但随着修为上去之后,他发现天天打架能抢到不少资源和银钱,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伙儿表面看上去,只觉得他是个战痴。
但实际上,戬珧是个比较注重资源,知道合理分配资源的人,眼下做出这一决定,那是因为他没在魔灵族人身上看到啥值钱的玩意儿,倒是随便往地上一看,就看到了各种珍贵的资源。
短短看了几眼而已,戬珧就已经在思考如何下手了。
思考的同时,一只手已经摸出了《万界灵书》,主打一个按照使用方法操作。
而也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发生了突变。
只听见一声怒吼声响彻天际吼。
“去他娘了个爹的,老子忍不下去了,爱他妈谁能忍谁去上。”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过来一起弄死他。”
话落,人群之中忽然迸发出整整九道光芒。
光芒往上一蹿,几个身形不一,相貌不同的人齐刷刷朝那喊话的人飞了过去。
众人还没看清楚怎么个事儿呢,就看到那几个人忽然与喊话的人融为一体。
釉宝跟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什么,但,段无雁却眼尖的发现,刚才那几个融为一体的人,是他跟釉宝进入魔灵族腹地时遇到的那一伙人。
原本作为小团体首领的蓝发崽也完全融入了那一名娇俏少女的身体之中,其余随行的几个人也一样被融,只剩下具有标志性的特征留在少女身上。
而那少女,已经完全变换了形态,原本的样子也是根本就找不到半分。一头长发被染成了红橙黄绿青蓝紫整整七种颜色,穿搭一言难尽。
放在现代的话,那纯纯就是一杀马特。
也算是变身了。
段无雁看着眼前玛丽苏彩虹色的少女,面色一瞬凝重。
怪不得那天碰到几个人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让人无法挑出错来。
原来是这样。
可紧接着,段无雁脑子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