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操，真的有！”林悦激动得一拳砸在控制台上，“一个独一无二的超维频率签名！一个……一个他的‘身份证号’！九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九没有回答，只是将掌心的力量猛然一收。那团黑色的能量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被他掌心浮现的金色符文漩涡彻底碾碎、净化，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那道致命的“路标”，已经被他牢牢记下。
秦越沉稳的声音适时响起：“苏九，评估结果？”
“敌人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苏九走到窗边，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角，让他身上那股刚与异界法则搏杀过的锋锐气息淡去了几分，“他们可以直接从存在的根基上抹杀我们。常规的防御、法阵，对这种攻击效果有限。”
频道里一片沉默。这个结论，让刚刚获得敌人“身份证号”的喜悦，蒙上了一层阴影。
“但是，”苏九话锋一转，眼神中透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我们也不再是瞎子了。既然他们能从源界将力量投送到我们这里，那这个‘真名’印记，就是连接他们和这个世界的‘网线’。”
林悦的脑子转得飞快：“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顺着网线砍过去？！”
“我做不到。”苏九坦言，“但我们可以通过它，提前预知危险。林悦，以这个频率签名为模板，建立全球最高优先级的预警网络。从现在起，任何蕴含此签名的能量波动，一旦在地球范围内出现，我需要第一时间知道它的精确坐标。”
“没问题！交给我！我给它起个名字，就叫‘抓鬼敢死队’系统！”林悦立刻兴奋起来。
“秦兄，”苏九的语气变得严肃，“联盟内部，必须立刻开始进行针对性演练。通知所有核心成员，放弃对传统能量攻击的幻想。心神、意志、信念，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才是最坚固的铠甲。”
“明白。”秦越的回答简短而有力。他已经意识到，这场战争的形态，已经超出了他过去所有的认知。
交代完这一切，苏九关掉了通讯。
他没有丝毫停留，从衣柜里取出一件最普通的外套穿上，然后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睡意惺忪、却中气十足的老爷子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不知道扰人清梦会折寿吗？”
是张承景，那位曾经的江城市玄学协会会长，如今已经退休的老爷子。
苏九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暖意：“张老，是我，苏九。”
电话那头瞬间清醒了，声音都高了八度：“苏九？你小子还知道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当上盟主，就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给忘了呢！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什么麻烦事了？”
“不是麻烦事。”苏九走到门口，手搭在了门把上，“是想请您帮个忙。帮我准备一架，能飞到国内任何一个角落，不接受任何航线管制的私人飞机。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的张承景沉默了片刻，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地址发我。一个小时后，去你指定位置的天台。”
“好。”
挂断电话，苏九拉开了公寓的门。门外的走廊，灯光明亮，空无一人。但苏九知道，从他踏出这扇门开始，一场通往过去的远征，和一场奔向未来的豪赌，已经同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