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也端起自己的那杯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果香和淡雅的花香在口中散开，酒味很淡，几乎感觉不到，口感清爽，非常好喝。
“好喝吗？”沈澈问。
“嗯！”苏瑶笑着点头，“很好喝。”
“那就多喝点。”
有了第一杯酒打底，苏瑶和聂晚晚都放开了。她们又让沈澈调了几款不同的酒，从经典的玛格丽特到热情的莫吉托，每一种都想尝试一下。
聂书扬只是浅尝辄止，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妹妹，确保她不会喝得太快。而沈澈则一直陪着苏瑶，她喝一杯，他就陪着喝一杯，但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清明如初。
几杯酒下肚，苏瑶的意识开始有些飘浮。她脸颊泛着好看的酡红，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平日里没有的娇憨。
“阿澈，”她忽然凑近他，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问，“这一切……是真的吗？”
她的呼吸带着酒的香气，温热地洒在他的颈侧。
沈澈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他侧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什么？”他问，声音有些低沉。
“就是现在啊。”苏瑶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你对我这么好，所有人都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好像在做梦。”
沈澈的黑眸沉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用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是真的吗？”苏瑶追问，带着一丝醉酒后的执拗，“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瑶瑶。”沈澈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包裹在掌心，“你喝多了。”
“我没有！”苏瑶立刻反驳，她甩开他的手，自己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很清醒。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对面的聂晚晚也已经有些晕乎乎了，正靠在自家三哥的肩膀上傻笑。
“三哥，你看，月亮掉到杯子里了……”她指着玻璃杯壁上的灯光倒影说。
聂书扬无奈地扶着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说着便准备将妹妹扶起来。
沈澈也对苏瑶说：“我们回房。”
“不回。”苏瑶却摇了摇头，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忽然站起来绕过桌子，直接坐到了沈澈的身上，然后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我不走。”她闷闷地说，“我喜欢这里。”
沈澈整个人都僵住了。怀里的人身体柔软，带着温热的体温和酒后的香气，像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猫，就这么赖上了他。
周围有客人投来带笑的目光，但在触及沈澈冷冽的视线后，又都若无其事地转开了头。
“乖，听话。”沈澈试图拉开她，语气带着宠溺。
“不听。”苏瑶抱得更紧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我？”她执着地问。
酒吧里只有爵士乐还在悠扬地响着。
沈澈看着怀里耍赖的人，叹了口气。他知道，跟一个醉鬼是讲不清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