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
“别谢我。”沈敬言摆了摆手,“我只有一个要求。订婚可以,但是不许对外大肆宣扬。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处理好,别给瑶瑶增加压力。”
“我明白。”沈澈郑重地点头,“订婚宴只请自家人,不会有外人。”
“那就好。”沈敬言端起茶杯,“好了出去吧,让瑶瑶看见了,还以为我们三个在背着她搞什么阴谋。”
沈澈嘴角微微上扬,转身离开了书房。
......
南城大学校园,香樟树的枝叶长得郁郁葱葱,空气里飘浮着栀子花的甜香。
下午没有课,苏瑶和聂晚晚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苏瑶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真丝衬衫,吹过,衣料轻轻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少女美好的曲线。她手里拿着一杯冰柠檬茶,杯壁上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小口地喝着,侧脸在阳光下似乎会发光。
“瑶瑶,下周六你生日,想好怎么过了吗?”聂晚晚用手肘碰了碰她。
“嗯。”苏瑶点点头,转头看向她,“我和爸妈说了在家里办,就自己家人。”
“太好了!”聂晚晚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不会搞那种大场面。”
“所以,你周六晚上有空吗?”苏瑶发出邀请。
“当然有空!为你这个寿星,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有空啊。”聂晚晚笑嘻嘻地凑过来,“到时候,我是不是又能吃到你家那个法国大厨做的甜点了?”
“能。”苏瑶被她逗笑,“不止甜点,你想吃什么,我提前让厨房准备。”
“我爱你!瑶瑶!”聂晚晚夸张地给了她一个拥抱,“那天我让三哥开车送我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的。”苏瑶脱口而出,“让我二哥去接你吧,他医院离你家不远。”
“沈二哥?”聂晚晚的声音瞬间小了几个分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他那么忙,会不会太打扰他了?”
“不会,我已经跟他说了,他答应了。”苏瑶没有察觉到好友的异样,“就这么说定了。”
“……哦,好吧。”聂晚晚应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
苏瑶二十岁生日这天,晨光刚刚透过云层,沈家庄园已经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般开始运转。
苏婉宁亲自站在二楼的露台上,俯瞰着整个后花园。数十名花艺师正在将数万枝从荷兰空运来的、尚带着晨露的白色郁金香和铃兰布置成一片流动的花海,从露台下方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湖边。草坪中央,一座由冰块雕琢而成的、晶莹剔透的竖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这是她特地请来的冰雕大师的作品,只为在夜幕降临时,给女儿一个惊喜。
“夫人,”管家恭敬地递上一杯温热的红茶,“甜品师已经到了,是您从巴黎请来的那位pierre先生,他正在厨房调试今晚蛋糕的口感。”
“嗯,告诉他,瑶瑶喜欢清淡的口感,水果要用日本空运来的白草莓。”苏婉宁叮嘱道,她的目光又落在一队正在铺设红毯的工作人员身上,“地毯
“已经吩咐下去了。”
苏婉宁点点头,转身走进室内。客厅里,工作人员正小心翼翼地将一盏巨大的巴卡拉水晶吊灯的每一根水晶棱柱都擦拭得一尘不染。长长的紫檀木餐桌已经铺上了意大利手工蕾丝桌布,每一套餐具都是爱马仕的“赤道丛林”系列骨瓷,旁边摆放的银质刀叉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一切的奢侈与繁复,在她眼中,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让她的女儿,她失而复得的珍宝,拥有一个完美无瑕的二十岁生日。
当天傍晚,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聂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