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房间里光线柔和，厚重的窗帘只留了一条缝，透进一丝金色的日光。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情欲的靡靡气息。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但还留有余温。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
她动了一下，感觉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每一处关节都泛着酸。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醒了？”
水声停了，沈澈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他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没入浴巾边缘。他看见苏瑶醒了，便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蟹粉小笼包。”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性感得要命。
“我不吃。”苏瑶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她知道他想故技重施，用美食和温柔来转移话题，然后把她哄上床，再然后……就又是一天过去了。
“真的不吃吗？”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那我可就自己吃了。或者我们换一种方式‘吃’？”
他话里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苏瑶的耳朵瞬间红透了。她拉起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
“大哥，我跟你说正经的。”她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控诉和哀求。
沈澈终于不再逗她。他伸手将被子连同里面的人一起捞进自己怀里。
“好，说正经的。”他隔着被子拍了拍她，“你想去哪里玩？”
苏瑶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你同意了？”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的要求？”他反问。
“你天天都在拒绝。”她小声嘀咕。
沈澈像是没听到，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不过，我有个条件。”
苏瑶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条件？”她警惕地问。
“很简单。”他看着她，眼神变得深邃而灼热，“白天的时间都归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去甲板上看海，去船上的影院看电影，或者去玩那些你喜欢的娱乐项目，都可以。”
这听起来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苏瑶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晚上呢？”她追问。
“晚上，”沈澈的唇角缓缓扯开一个微笑，凑到她耳边：“晚上你归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说不，不许求饶，更不许……中途喊停。”
苏瑶闻言呆住了。这个交易听起来像是魔鬼的契约，用白天的自由去交换夜晚的彻底沉沦。
“怎么样？”沈澈见她犹豫，又加了一把火，“想清楚了是继续这样，每天待在房间里，日夜不分地被我‘欺负’。还是换一种方式，白天你可以尽情玩乐，晚上再来‘补偿’我？”
他刻意加重了“欺负”和“补偿”这两个词的读音。
苏瑶咬着唇陷入了天人交战。前几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这个男人在床上的索求，根本没有尽头。如果她答应了，就意味着放弃了夜晚所有的抵抗权利。
“怎么，不愿意？”沈澈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也不催促，只是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不愿意也没关系，那我们就继续维持现状。其实我觉得这样更好，这张床够大，足够我们研究一下新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