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姐妹间的一些小打小闹,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她松开孙明月的手,语气平淡,“明月,你是姐姐,怎么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我容她?妈妈,我们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您还指望她去勾引沈砚舟?我看她连创世纪的保安都勾引不到!”孙明月愤愤不平地说道。
赵凤阳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只是冷冷望着她,孙明月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嚣张,虽然依旧不忿,但终究是不敢再说什么。
赵凤阳转过身慢步走到孙晓蝶面前。
孙晓蝶紧张地攥紧了衣角,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恐惧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让她浑身发冷。
“抬起头来。”
孙晓蝶不敢违背她,只能听话地抬起头。
赵凤阳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她动作轻柔,但孙晓蝶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了,浑身冰冷。
“告诉我,今天下午,你学到了什么?”赵凤阳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孙晓蝶的嘴唇翕动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学到了什么?学到了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还是学到了沈砚舟是个多么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
“我……我不知道。”
“废物。”赵凤阳慢慢收回手,从唇间吐出这两个字。
她不再看孙晓蝶,转身对孙明月说道:“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她便径直朝二楼走去,那身素雅的长衫随着她的步子,划出冷静而决绝的弧度。
孙明月得意地瞥了孙晓蝶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看吧,你就是个废物”,然后扭着腰跟上了赵凤阳的脚步。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孙晓蝶一个人。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着冰冷的墙壁跌坐在地上,膝盖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传来一阵黏腻的湿热感,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心里的伤,远比身体上的要疼得多。
……
二楼书房。
这里的光线比楼下客厅要暗得多。厚重的丝绒窗帘将窗外的最后一丝天光隔绝,房间里只点着一盏仿古的宫灯,散发着昏黄而静谧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道,闻久了让人头脑发昏。
这是赵凤阳的私人禁地,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赵凤阳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捻着那串佛珠,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