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握着这枚玉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不仅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更通过此事,再次,加深了自己在师尊和胡思贤心中的分量。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拥有一个强大“派系”作为后盾,究竟是何等的舒畅。
十日之后,当那艘满载着顶级灵草的宗门运输船,抵达流云阁时。
林木知道,他与钱万山之间,这场关于“原材料”的战争,已经,分出了胜负。
这釜底抽薪的一招,不仅瞬间解决了自己的困境,更是狠狠地,给了那所谓的“价格同盟”,一记响亮的耳光。自那以后,坊市内的灵草商们,再也不敢,轻易地,在流云阁面前,拿乔作势。
三年下来,此消彼长。
流云阁的生意,蒸蒸日上,不仅彻底恢复到了王长老时期的鼎盛,更是犹有过之,隐隐然,已有了与百越楼,分庭抗礼之势。
而林木,也凭借着这份巨大的功绩,定期向师尊烈火真人,发回的密信中,次次,都得到了嘉奖与肯定。
……
然而,对于林木个人而言,这三年,却是有得,也有失。
他最大的“得”,自然是流云阁那庞大的盈利,所带给他的、丰厚无比的修炼资源。
而他最大的“失”,则是他个人的修炼,尤其是丹道,几乎,完全陷入了停滞。
流云阁三楼的密室之内,林木看着面前,那尊再次变得漆黑一片、散发着焦糊味的玄黄鼎,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又失败了。
这已经是他,这三年来,第五次,尝试炼制那能提纯筑基期修士灵力的“真元丹”。
“还是不行。”他喃喃自语,“这流云阁的静室,虽然也布置了聚灵阵,但终究,只是普通的灵脉节点,没有真正的‘地火之脉’。”
炼制筑基期丹药,对“地火”的品质和稳定性,要求极高。火焰的温度,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波动,都会导致整炉丹药,功亏一篑。
他这三年,每日忙于店铺的经营,与百越楼的勾心斗角,本就心力交瘁,几乎,没有一日,能真正地,静下心来,闭关苦修。再加上这硬件条件的不足,让他的丹道,彻底卡在了“能炼制练气期顶级丹药,却无法成功炼出筑基期灵丹”的尴尬境地。
“看来,若想在丹道上,再有精进,必须,要回到玄黄峰,借助那‘灵泉之眼’,再想办法,引来地火才行。”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在此地的任期,原本就没有定论,如今,流云阁的生意,已经彻底走上正轨,而他自身的修行,却遇到了瓶颈。或许,是时候,向师尊,提出返回宗门的请求了。
就在此时,城主府的陆远山,却派人,送来了请柬。
……
坊主府,后花园的凉亭之中。
陆远山,亲自为林木,斟上了一杯顶级的灵酒。
“林师弟,这三年,辛苦你了。”他看着林木,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赏,“你来的这三年,那姓钱的日子,可是越来越不好过啊。我每次看到他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心里,就痛快得很!”
林木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只是……”陆远山话锋一转,眉头,又皱了起来,“这般小打小闹,如同钝刀子割肉,虽然能让他难受,却始终,伤不到他的根基。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儿,如今,可还在等着筑基丹主药,蹉跎岁月呢。可我,已经对钱万山等不及了!”
他看着林木,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他决定,要加上最后一个,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筹码!
“林师弟,我,也不与你绕圈子了。”
“只要你能,在一年之内,想出一个‘釜底抽薪’的计策,不必伤他性命,只需,彻底搞垮他百越楼的生意,将那姓钱的,从这屏南坊市,彻底地,逼他回百越宗去!”
“我便能,立刻安排我自己的人,接管此地。到那时,我百越宗内,支持我的力量,便能再增一分!”
他死死地,盯着林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自己的承诺。
“到那时,我,陆远山,私人,赠你一件,与你手中那枚‘庚金印’,同等级数的,极品攻击法器,作为谢礼!”
又一件极品法器!
这个报酬,如同一道惊雷,在林木的脑海中,轰然炸响!足以让任何一个筑基修士,为之疯狂!
林木本已准备,在处理完手头之事后,便向师尊,申请返回宗门。
但现在,陆远山,却在他面前,抛出了一个,他根本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他看着陆远山那充满了期盼与决心的眼神,缓缓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陆师兄,此事,容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