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还能再支撑一年半。”
“一年半之内,若再无‘阳心草’作为主药,炼制‘九阳融雪丹’,我儿……便再无生机。”
林木,看着那,在寒冰之中,依旧承受着无尽痛苦的少年,又看了看这位,为了儿子,几乎要耗尽所有心血的父亲,那颗,本是古井无波的道心,也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并未立刻答应。
而是在常同宇那,充满了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的注视下,沉吟了许久。
他,仔细地,权衡着其中的风险与收益。
最终,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常道友,林某不敢保证一定功成。”
“但,此事,在下愿意一试。”
……
常同宇,在得到林木的答复后,并未立刻欣喜若狂。
他那张,本是充满了绝望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极其复杂的、充满了挣扎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的神情。
他,从储物袋的最深处,取出了一份,由不知名海兽皮绘制的、极其古老的地图玉简,交予林木。
“林道友,”他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既已决定,常某便也不再瞒你。”
“这份情报,比那独臂老头所知的,要更加的详尽。”
“那炎狱岛上的‘熔岩火蜥’,其难缠之处,远非外界传闻那般简单。”
他,顿了顿,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地,说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筑基修士都为之色变的、真正的秘密。
“它,并非是,守护那‘阳心草’。”
“而是,以那‘阳心草’为食!”
“每隔百年,它,便会吞服一株,用以,洗涤血脉,冲击那,传说中的五阶之境!算算时间,距离它下一次吞服,已不足两年!”
“所以,道友你,不仅要面对一头,实力堪比筑基后期的四阶顶峰妖兽。更要面对一个,将那‘阳心草’,视作自己道途根基的、不死不休的敌人!”
自“醉仙府”那间充满了绝望与压抑的静室归来,林木并未立刻开始针对“炎狱岛”的准备。
他先是返回了自己在雾朦城中租下的临时洞府,开启了所有的防御与敛息禁制,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纷扰彻底隔绝。